等孟昭从吕乐口中得知吕忠的推测后,时间已经来到午后。
天气变凉,有几朵乌云在空中盘踞,似有一场小雨将至。
“孟青淮此人竟还有这等野心?倒是我没想到的。
他若是敢于出手,必然有把握能在我死后得继二房,。
十有八九也是得到我那个二哥的同意和允诺后才下的决心,先不要动他。”
孟昭吃惊之余,陷入沉思,孟青淮此人死不足惜,但孟文显露恶意,而且欲置他于死地,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让他不得不仔细谋划,怎么度过这个坎。
吕乐在一旁小心伺候,纵然知道孟昭不会对他如何,仍是有一种惶惶然的不安之感,只觉孟昭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龙,让人生畏。
“这样,派人小心盯紧孟青淮,他每天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还有,现在孟文那边也要安排人进去,不要怕花银子。”
孟昭眼中冷如寒冰,孟文人还在床上躺着,又因为败于史思明之手,声望大减,在孟府当中,声势已经大不如前,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是如惊弓之鸟,花重金收买一两个眼线,并不难。
吕乐对于监视孟青淮之事,倒没多少异议,甚至于他都觉得孟昭此举太过拖沓,不如直接派人做掉孟青淮,一劳永逸来的好,但派人安插到孟文手下,甚至于收买孟文院里的人,却让他有些犹豫,
“少爷,二公子那边,是不是再谨慎一些?说到底,二公子仍是家主的亲子,若是咱们做的这些事被发觉,恐怕会惹得家主那里不高兴,对少爷不利。”
孟昭冷笑过后,放下手里的书册,淡淡道,
“有些事情,该做的必须得做,风险高,收益也高,况且我那两兄弟都在咱们院里安插收买了那么多人,我这也不过是效仿他们罢了,大伯若真要怪罪,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儿子干了些什么。”
孟昭向来是重隐忍,谋而后动,但这次的事情也是实在忍无可忍,别人的刀子都架到他的脖子上,正琢磨着怎么杀他,谋夺他的家业。
这种情况下,再怂包,再软蛋的人,也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
说句难听的,得亏最近他基本不出门,一心留在府上练功,读书,二房事务都有属下代劳,真要是出门,被地狱道的高手,甚至于先天高手刺杀,他焉有命在?
就算事后孟家大发雷霆,疯狂报复,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故而,本来他没那么早要对付孟希和孟文两兄弟,但如今是不得不为之,为了自保,当然,也是为了偌大孟家……
二房产业遍布大半冀州,人手充足,用心调查,很快就搜罗了一堆有关屠休的事迹,真真假假,足足搜集了尺高的记录。
孟昭坐在书房中,四尺长的案桌前,除了一盘切好的红色果肉,便是密密麻麻堆积的纸张记录,身侧韩露正压低身子,妙目温柔,一对柔荑不紧不慢的按在孟昭的两肩,力道适中,宽松筋骨,倍感舒适。
孟昭放下手里的记录,两指按了按两侧眼窝,脑海中无数的资料信息划过,拼凑成三个主要信息。
第一,传说屠休在当马匪的时候,一年发大水,他从汨江江畔潮落之后的泥沙中,拾取到一枚金箭,自此从金箭当中,领悟盖世武道,有了雄霸冀州的野心和能力。
这金箭,有极大概率是中古夏皇朝篡国之人,有穷后羿所铸天阶神兵,射日神箭。
第二个传说,还是在汨江江畔,屠休所得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有穷后羿的射日神箭,而是大夏自太康失国之后,便下落不明的九鼎之一、
九鼎,乃是大夏开国始祖,也是中古第一位大帝帝禹所铸的无上神器,帝道神兵,拥有镇压赤县神州,封禁万法的威能,更镇压大夏气运,九鼎不失,大夏不灭,有永世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