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多罗一下扑到在莫贺达干跟前,还抱着他的马靴大哭起来。
此时,屋子里的舞女赶紧退出去了,只剩下莫贺达干、武多祚等几个亲近的人。
当骨多罗闯进来时,武多祚就知晓事情不妙了,因为能够无须通报直接进到汗府的,整个处木昆部落只有他骨多罗一人而已。
若是热海南部出了事情,骨多罗最多让他的亲卫星夜来到碎叶城禀报就是了,但骨多罗亲自来了,肯定大事不妙!
“怎么回事?”,莫贺达干也有些忐忑,不过他还是厉声问道。
“大汗,自从达奚部开始迁徙后,我一直派人盯着彼等,不过自从达奚部全部进入山谷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妙”
“怎么回事?”
“达奚部这次往西迁徙的不是其分支,而是主力!带队的也不是达奚丑奴,而是达奚文明本人!由于达奚部精壮的装束、长相都差不多,我……一直到彼等全部进入到热海西端的碎叶川西岸后才发现这一点”
“为何不尽早禀报?!”
“大汗,一开始,在彼等的大队里我并没有瞧见成队的骑兵,而是与老弱妇幼掺杂在一起,故此就有些轻视了……”
“等到彼等抵达西端后,此时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了……”
听了这话,武多祚不禁大惊,他一把抓住了骨多罗,“是不是彼等有一支大军埋伏在顿多附近,等大队人马西去后,彼等才出来,从顿多城突入到热海南部?!”
莫贺达干也是大惊,此时骨多罗除了继续趴在地上大哭之外并没有反驳,显见得是承认了此事。
莫贺达干大怒,他一耳光扇了过去,然后骂道:“哭哭哭,你以往那股子剽悍劲儿去哪里了?”
骨多罗哭道:“大汗,我的精锐都抽调到热海西端,整个南面、东端军力空虚,被达奚人席卷一空,大帐也被彼等洗劫了,母亲……母亲大人也被彼等劫走了……”
“而彼等的大队抵达西端后,很快也出现了大约一千多聚在一起的骑兵,此时若是我立即展开进攻没准就赢了,还能夺回母亲,可我生怕彼等在附近设下伏兵,用这千骑来引诱我,便忍住了,最后彼等的骑兵越聚越多,几日后,彼等又从东边攻了过来”
“得知母亲大人被掳走的消息后,我……我方寸已乱,此时那可恶的达奚人两边夹击,我……我抵挡不住,最后只得向北边退却……”
莫贺达干正要一脚踢过去,却被武多祚拦住了,他已经从刚才的些许慌乱中定下神来。
“大汗,事已至此,再责怪叶护也没用了,幸好处木昆部落的主力都在碎叶川流域,留在热海南岸的都是老弱病残,我等依旧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对了,骨多罗,我问你,眼下达奚部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继续沿着碎叶川上游西去了,还是军师说得对,彼等还是去哥舒部了!”
“达奚部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武多祚拧着眉毛眼睛也骨碌碌转了几下,最后沉声说道:“大汗,看来东去祁连山的多半是北鹰娑川的达奚丑奴,他那一路多半没有老弱,而是完全的骑兵,不过扮成老弱妇幼模样罢了,眼下唐军主力已经被吸引到了纳伦地,此时达奚丑奴若是前出焉耆镇一带,完全可能将焉耆城外的乡下劫掠一番”
“在焉耆湖的东南面是黑山,黑山之南是渠黎河,焉耆城他肯定拿不下来,不过与焉耆城只隔着铁门关的渠黎都督府却极有可能,由于有铁门关的阻隔,渠黎城平日里几乎是不设防的状态,达奚丑奴若是通过黑山来到渠黎城附近,再次大掠几日,然后或回到鹰娑川,或直接去祁连山,都使得”
“不过按照眼下彼等情形,多半不会去祁连山了,达奚丑奴在焉耆、渠黎一带烧杀劫掠,就是为了将唐军吸引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