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涛涛山河,内有宦心忧(2 / 3)

,成了枢密使、神策军中尉,统领皇城禁军。

之后,他又提携了原本在家卖烧饼的亲兄长,陈敬瑄与自己党羽杨师立、牛勖、罗元杲,坐镇三川,封为节度使,加上他掌控长安十军,可谓大权在握,少有人敢忤逆他意思。

但对于从小被自己带大的皇帝,他话语还是颇为恭敬的。

“陛下,臣刚刚接到消息,外面出了些事。”

他从袖里掏出一封军情,递了过去,那边,穿着马服的天子,容貌俊秀,发髻一丝不乱的竖在头顶,乍一看,倒是一个普普通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接过信函犹豫了片刻,还是展开慢慢看了下去。

“陛下,这月初,昭义军乱了起来,有人将节度使李钧杀了,自立节度使留候。”

田令孜阴柔的嗓音适时的响起,李寰皱了皱眉,信函哗的丢去地上,骂了声:“废物,连下面人都管不好,当甚的节度使。”

说完,又在上面跺了一脚,起身随意的挥了挥手:“田枢密,这事你看着去办就是,用不着事事来问朕。”

朝马场走去,接过侍者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回头朝躬身的宦官笑了笑。

“不过,草贼的事,朕还是要过问的,好了,退下吧,朕还要打上两圈。”

田令孜面无喜怒,低着头紧抿嘴唇抬了抬袖,便共生后退离开,关于草贼之事,他已在运作,可惜那黄巢势大,各镇节度使剿讨不力,以至于侵浙东、岭南的匪患又再次席卷北上。

早在征讨北方沙陀人李克用时,草贼攻陷滁、和二州,眼下八月初,又逢驻守洛阳北面的昭义军乱将起来,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退出马场,田令孜仰起脸看了看天光,几年间纵横中原、再到江南、岭南,此时又再度北上的草军那是有着横扫一切的威势。

‘力挽狂澜做不了,那就只能带陛下暂避锋芒。’

“内相。”

此时有宦官过来,在他侧面躬身拱手:“內常侍求见。”

内相乃是内侍省一众宦官对田令孜恭维的称呼,已有多年,早就习以为常,田令孜也不纠正,朝廷有宰相,他在宫内做一内相,何人敢有微词?

“顾问福不在他掖庭局好好待着,又跑来做甚?”

田令孜已被外面胶着糜烂的战事弄的头疼,对于眼下过来要见他的老宦官,并未放在心上,朝那小宦官挥挥手。

“今日本相没空,不见,告诉他,咱家还要去见卢郑二人商议大事。”

“是!”

得了令的小宦官兜兜转转离开这边宫苑,见到躬身等候在外的花白发髻的老人,叹了口气,还是照直将原话说了。

顾问福抿着嘴唇,只是拱了下手,便沉默的转身离开,望去灿烂的天色,微微眯了眯眼。

‘这是将可用之才,白白拱手让人啊。’

些许浑浊的目光里,白云如絮飘过下方巨大的城池,响动越过了巍峨高耸的潼关,有着古老的东都洛阳。

同样的天光里,几匹战马上了山岗,马背上的身影眺望远方的城池轮廓。

“昭义军一乱,整个洛阳便断了后援!”

雄浑的嗓音回荡吹来的风里,那人相貌粗犷,浓眉倒竖,两鬓如剑倒插发髻,下颔一圈虎须,握着缰绳,望去洛阳轮廓的双目,有着睥睨一切的威势。

他回头朝身边跟随的将领,声音粗沉而豪迈笑出声来。

“那庄人离还是可用的,虽说北面之事做的不好,但眼下杀了昭义军节度使李钧,却是实实在在的方便我义军西进。”

粗壮的手臂拉扯缰绳调转了马头,雄壮的男人虎目扫过诸将,声音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斩钉截铁的落下。

“回去整顿兵马备战,收刮周围富户、大族,还是老规矩,男人杀尽,女人充入军中,孩童做成肉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