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公公竟然在面前的年轻人面前自称属下,由此可知面前的男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他更不敢怠慢。
可惜童贯把他找来,也没告诉他具体事情,他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怕说错了话给自己还有给吴家带来麻烦,便把事情推了出去。
“大官人,小底不知事情内情,是童大人来通运车行查问,本家杭州分行里的一个叫陈小四的车夫,说他知道些事情。”
杨怀仁又看向了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车夫,一看便知他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这会儿被抓了回来,怕是认为自己惹了什么祸事,竟身体颤颤巍巍,嘴唇哆哆嗦嗦,眼神也慌乱的有些迷离。
杨怀仁知道是现场的架势吓到人家了,忙换了和蔼一些的口气说道,“这位陈小哥,你不要慌张,只是我家逃走了几个奴仆,可能雇佣了你的车驾。
你只要把她们是如何雇佣的你,走的什么路线,在哪里下的车,下车的时候穿了什么样的衣衫就好,说的仔细了,还有赏钱给你。”
杨怀仁说罢,一个亲兵便要掏银裸子,童贯是个回来事的,不等杨怀仁的亲卫掏钱,早就两个五两重的大银裸子,一人一个给吴掌柜的和陈小四塞到了手里。
二人本来不敢收,童贯塞的力气大,不容他们不收,这才让他们接了过来。
陈小四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拿了钱心中欢喜,这才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三日之前,便有个富贵人家使唤婆子模样的妇人来车行,说好预定一辆车驾。
这种事很平常,杭州的富贵人家家里都是有自家的马车或者牛车的,不过有时候赶上事多用的车多,或者家里来了宾客的,自然要派个下人来咱们车行雇车。
不过奇怪的是,这家雇车的妈子并没有说具体预定的时间,只是交了十日的定金,让车行总要留一辆车候着,她随时都可能过来用。
车行收的定钱可不少,她能一交便交了十日的,杭州分行的掌柜的自然便应了她。
今日早上,正好轮到小底当班,一大早刚喂了马,她便来了,小底自然赶了车出来伺候着,发现并没有什么主人家出现。
那老妈子推说主人在北门外等候了,小底也不便多问,便载着她一大早出了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