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再说一遍?!”
杨怀仁不相信他的耳朵,兰若心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来,杨怀仁就算脸皮再厚,也要脸红不好意思了。
“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你聋了啊?说三遍总该听清楚了吧?”
“不脱!”
杨怀仁抱着骨折的左臂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作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哥们是有节操的,士可杀不可辱!你让我脱我就脱,哥们的面子往哪放?
再说我杨怀仁也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你兰大小姐把哥看做了随随便便,喜欢拈花惹草之徒了吗?
告诉你,你看错了!原来你是这种人啊,哥今天才知道,这屋里死人比活人都多,血里呼啦的这么恶心,你竟然还不忘了占我便宜,口味够重啊……”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兰若心气得差点岔过气去,他竟然误会成这么龌龊的事情,羞恼的她一脚踹在杨怀仁的大腿上,“你个色鬼,想啥呢!?我让你把你衣服脱了给我穿!”
“哦……原来是这样啊”,杨怀仁刚要脱自己的外衣,发现他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脱给了兰若心,自己里边也只剩下一条裤衩了。
“那么多死人,你随便扒下一件先凑合凑合不行吗?”
“死人衣服脏,我不穿!”
“靠,啥时候了毛病还不少”,杨怀仁指了指晕厥过去的魏岱严,“这小子是活的,衣服还是干净的,你去扒他的。”
“干净你个大头鬼!他的衣服更脏,你仔细看看,那家伙吓得尿了自己一裤子!”
杨怀仁一看魏二公子确实吓尿了,脚下一大滩尿印子。
“唉……”
杨怀仁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最讨厌你们这种有洁癖的人……”
说着想脱下外衣来,可惜他左臂断了,稍一动弹又浑身疼痛,龇牙咧嘴拽了半天,连个袖子也没褪下来。
“你磨蹭啥呢?”
杨怀仁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大姐,我胳膊断了,自己脱不下来,你来帮我脱吧。”
兰若心一想也是,刚要伸手去扶他起来,又想起自己双手正护着关键部位,一松手可不就让杨怀仁全看了去了吗?
“你闭上眼睛。”
“吆,挺机智啊。”
杨怀仁嘴上说她机智,心里却在偷笑,兰大小姐精明了一辈子,今天看来是脑袋短路了,到现在才想起来让哥们闭上眼睛,就这智商,真是高得令人敬佩,马上就快接近人类的正常水平了。
见杨怀仁嘴上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兰若心又羞又气的把他扶起来,解开了他的衣服,发现杨怀仁不穿平常的内衬,只是穿了一件样式奇怪又蓬松的短裤,小腹下边突出一根好像是什么武器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刷的一下全身都红了,心中小鹿狂奔,腹中一阵燥热,赶忙把他转了过去,慢慢从身后把衣服褪了下来,然后急匆匆的罩在了自己身上。
“好了没有,我可睁眼了?”
“好,好了。”
兰若心不知道怎么了,紧张的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你去脱了尿裤子那小子的衣,衣服穿吧。”
“我勒个去,”杨怀仁骂道,“我说大姐,大姑,你嫌他脏,我就不嫌了?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有追求吗?”
兰若心斜了他一眼,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背过身去嘟哝了一句,“你爱穿不穿,与我何干?”
强盗思维啊,杨怀仁无奈的摇摇头,你抢了我的衣服穿,就不管我这么走出去丢不丢脸了?
哥们好歹也是个有爵位的人,虽然这小小爵位说出来也觉得不怎么地,但无论如何也算是踏入上流社会圈子的门口了吧?
“别啰嗦了,抓紧逃走要紧!”
兰若心背对着他嗔怪地埋怨了一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