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日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也得去看看。”
“骠人遭蒲甘人劫掠,至鄯阐府乞援,也不知道怎样了。”
“国中各族……”
段义宗絮絮叨叨的,句句不离军国大事。
杨干贞听得直打哈欠,他只会打打杀杀,对这些内政不是很感兴趣。
什么骠人?有那工夫,不如北向劫掠中原。
骠人是居住在缅甸尹洛瓦底江中游的一个族群,曾经有一个国家。唐德宗时,骠国遣使入朝献舞,德宗封其王子为太常卿。
但在三十年后,南诏扩张至缅甸境内,攻破骠国都城,掠其王族、官员、僧侣三千余人归国,置于拓东城(今昆明)。
骠国经此打击,分裂为多个骠人小政权,一蹶不振。缅人趁势兴起,数百年后彻底吞并骠人的地盘,成为尹洛瓦底江中游的统治者。
就目前而言,诸骠人小政权都是被大长和国控制的附庸,有的地盘甚至直接由大长和国管理。
杨干贞对交通不便的南方是真的不感兴趣。骠人、蒲甘人、婆罗门人,有兴趣了就去劫掠几下,没兴趣还不如在家练兵,找机会北上中原。
段义宗说了一大通后,见杨干贞只顾东张西望,顿时有些生气。正待责问时,却见杨干贞摆了摆手。
段义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是一处酒肆,几个从外地赶来长安的士子好像喝多了,大着嗓门高谈阔论。
“臧家也成了皇亲国戚,这事很有说道。”
“什么说道?愿闻其详。”
“臧都保很可能成为西征统帅,主持大局。”
“真要西征了?”
“那还有假?这么大的动静,瞎子才看不到吧?早两年就开始准备了。圣人多半不会亲征,而是选一大将领兵,这个人很可能是臧都保。”
“臧都保还在辽东吧?”
“在哪我不知道,反正他是西征统帅,我说的。如果没说对,我就去向郑屠户提亲。”
“哈哈!”
“郑娘子一屁股坐死你!”
郑屠户的女儿长得五大三粗,对付一两个精壮汉子不成问题,更别说他们这些读书人了。
杨干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与段义宗对视一眼。
段义宗扯着他离开了,走出一段后,方才低声道:“杨帅,以你观之,夏人西征的可能性大不大?”
“很多人都这么说,应该假不了吧。”杨干贞说道:“真说起来,这其实是个机会呢。”
段义宗欲言又止,忧心忡忡。
杨干贞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外表粗豪,嗜杀人,武人气息非常浓,但也有点小狡猾。
郑买嗣篡权上位,杨氏就不行吗?事实上他一直在等机会呢。
不过即便打倒了郑氏,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郑氏宗族数百人,很多子弟在各处为官,势力并不小。最好的办法,还是推一个家族到前台,让他们来当恶人,先剪除郑氏残余势力。待这项工作完成后,他再灭掉这个家族,届时或登基称帝,或在下面做个权臣,进退自如,岂不美哉?
国中持此看法的大族并不少,比如西洱河大姓高氏就就是这个想法,傻子才跳到前台当皇帝呢——当然,比起高氏,杨干贞对帝位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届时看情况再说了。
“唉。我一直劝陛下向南扩张,彻底吞并骠人诸国,随后灭掉蒲甘、真腊。”段义宗说道:“中原大国,岂能轻犯?要吃大亏的。”
“布燮这就不对了。”杨干贞说道:“骠人有什么?穷得掉渣。还蠢笨如猪,欺负他们有什么好处?北上中原就不同了,如果能掠一些士人、工匠回去,于国有大益。这么说吧,十个骠人也比不上一个中原人。”
“哼,利令智昏。”段义宗冷笑道:“若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