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加固朔州城池,妥善备御。”
云州城他见过,城高池深,不好打。历史上李克用也没打下,而是长期封锁,赫连铎自己又作死,从草原上招了很多人过来,粮食不够吃,最后弃城而走。
而一旦没了云州城这个可以喘息的据点,逃到了草原上的赫连铎,根本抵挡不住河东军的攻击,最终覆灭收场。
“北边的局势先不用管他了,而今要着手处理的关中事务。渭北置镇之事,朝廷可有回音?”
“回大帅,不曾。”赵光逢答道:“前次中使而来,但催促我军尽快南下罢了。”
“今上,可不如先帝好说话啊,振作之心甚浓,还是得熬一熬他。你二人可有良策?”
“大帅,或可令进奏院放出风声,张钧欲入长安,废帝,并拥立吉王为新君。再言朔方勤王之军,所过州县供应不丰,冬衣不足,士卒饥寒难耐,皆怨朝廷不体恤我等,不如冲进长安,立吉王为新君,定有丰厚赏赐。”沉默了半天的陈诚终于出了一计。
这个计策还算马马虎虎,也比较符合人们对武夫的印象。
安史之乱以来,叛军和平叛大军之间的身份转换,本来就是极为随意的。朝廷的骚操作,也不知道多少次把平叛大军变成叛军了。
简而言之,这个计策符合人们的认知,“可信度”较高。
即便圣人识破了这是邵树德施加压力的举动,但事关皇位和性命,敢赌吗?万一真把你废了呢?
“泾原军到哪了?”
“被宰相杜让能拦在醴泉。但这帮人欲壑难填,区区十万匹绢帛的赏赐,已经不可能满足了。他们不仅想要财货,还要女子。我军才离开坊州,离长安还有四百余里,对他们而言,时间是够的。”陈诚答道:“若宰相没法劝服乱军,天子就得播迁了。”
“华州王卞离得这么近,为何还没到长安?”
陈诚也有些诧异,或许出了什么变故吧,但这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