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六)(1 / 2)

“你擅闯将军府可是大罪。”宋景洲竭力向勾起叶沉鱼的刑律意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现在走可以既往不咎。”

他极为诚恳地望着叶沉鱼,一只手却背在身后,烛光清晰地将他的身形映在纱窗上。

叶沉鱼挑眉:“你要反悔?”

宋景洲正要说话,房门处却传来一声巨响。反锁的木门应声而碎,几道寒光扑向少女的身后。几人从破碎的木门后跳进来,手中掌风与兵刃直对叶沉鱼。

叶沉鱼没有回头,手腕一翻,刀鞘与寒光相撞。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后,数只飞镖掉落在地。叶沉鱼轻轻一磕,雪白的刀刃滑出半截。她一只手撑着桌子,身体借力跃到半空,在尚且呆愣的宋景洲头顶扫过,长刀准确地划过扑过来几人的咽喉。

“吧嗒。”

宋景洲只感觉一阵强风从头顶上扫过,继而面前掉下来几只兵器和几具尸体。他再抬头,正好对上叶沉鱼淡漠的目光。

叶沉鱼握着长刀,示意他接着说:“嗯?”

宋景洲算了算刚刚这几人死的时间,又算了算自家暗卫进来救他的时间,默默地放下了背后打暗号的手。

“我……觉得姑娘想做花魁是好事,谁不想当人上人呢?”只不过花魁算不算人上人,宋景洲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那你为什么没去?”

“……这不是没来得及出门。”

宋景洲含糊地答了一句,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才艺?”

叶沉鱼答道:“杀人。”

宋景洲脸色复杂地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这项“才艺”他看出来了。

“除了这个呢?”

叶沉鱼想了想:“刀法算吗?”

若是舞刀可以算作才艺,但宋景洲有一种感觉,叶沉鱼口中的刀法,跟他想的刀法肯定不一样。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沉鱼,是个美人,却远谈不上国色天香。

当花魁有点勉强。

但现在事情显而易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今天不能打发了叶沉鱼,他就会被叶沉鱼打发。

“姑娘的刀法必定艳惊四座。”宋景洲硬着头皮道,“不知道我今天可否有幸观赏一番?”

“刚刚不是看过了?”叶沉鱼指了指地上的人。

“……”果然。

宋景洲顺着叶沉鱼的手指向下看,发现屋子里死了四个人,却不同于一般势力培养的死士,每个人着装不同,武器也不尽相同。

宋景洲没习过武,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叶沉鱼见他专注地观察地面上的尸体,推测道:“你刚刚没看清楚?”

这换谁能看清楚?宋景洲只感觉脸上被灌了一阵风:“在下眼力不太好……”

叶沉鱼很看重这个要捧自己当花魁的客人,体贴道:“没关系,可以再看一遍。”说罢,她抓住宋景洲的肩膀,从刚刚进来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京都此时夜色正浓,却还没到宵禁的时候。叶沉鱼简单地判断了一下方向,自民居的屋顶与院墙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城楼上,趁着卫兵转身之际,跳下了城墙。

七拐八拐,又穿过了一片密林,叶沉鱼找到了系统地图上标注好的地方,将宋景洲往地方一放。

宋景洲被颠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建筑物,目瞪口呆。应该说是一群建筑物,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峰之间,隐隐还能放哨的哨楼。

一炷香之前,他还在京都的寝卧之中。一炷香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反正绝对不是京都,宋景洲看着夜晚山间萦绕的雾气:“这是哪儿?”

“魔教。”叶沉鱼抽出长刀,“他们好像不管自己叫魔教。”

这个宋景洲知道:“他们自称圣阴教。”这两个字凑起来不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