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溺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里扑闪,痒痒的,挠在心里。
终是不舍得让她傻傻的活活憋死,霍辞尧放开了她,看她扶着墙喘息着,呼吸新鲜的空气,他只是靠着石壁笑看她。
他拉过她的手,掌心温热,“走吧,去看看?”
迟溺有些害羞,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猴哥正坐在石板上,盘腿看着那被吓得嗷嗷疯吼的医生,有些无奈。
“审出什么了吗?”霍辞尧的声音乍得响起,吓得他一激灵弹起,笔直的站着,战战兢兢的喊了声“霍哥”。
“r也太谨慎了,我算是软硬兼施,百般折磨,最后这人只是个外沿人,除了知道自己帮忙弄死一批医生就能走出这里,其余的啥都不知道,连交代任务的人都没见过。”猴哥踢开了脚边的石子,有些闷气。
霍辞尧早已想过这种可能,没有多大惊讶,在医生面前站定,“你们怎么联系的?”
医生张了张口,目光突然惊恐起来,看着门口一道人影被微弱的光投射进来,迟溺敏锐的回头,“有人?!”
霍辞尧猛的转身,那道人影晃了一下,嗖的一声后拔腿就跑,猴哥暗叫不好,“快,拎开那傻子!”
可还是迟了一步,一声闷哼自医生嘴里传出,霍辞尧已经拔腿去追,迟溺则是去看那人的伤势,探了探脉搏,对着一脸焦急的猴子摇了摇头,惹得猴子罕见的骂了句脏话。
霍辞尧不久就回来了,拖回了一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c,霍哥,你怎么把人打死了?”猴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人不是我杀的,我追出去快抓住他的时候,有人朝着我开枪,我躲过了,可那只是幌子,那人的目标是他,没躲过,死了。”霍辞尧踢了踢地上那具失去声息的尸体。
“妈的,人这么多找一个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这r简直不是人!禽兽!”有人破口大骂。
密室内的气压低沉,迟溺抿了抿唇不说话,霍辞尧拿着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过每一根手指,那血迹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有些违和。
一群人乌压压的出了山洞,霍辞尧若有所思,那双黑沉的眸子不知藏着什么,此刻发着亮。
“阿溺,以后出去不要一个人,你喊我,或者喊几个人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迟溺点头,不想给他添麻烦,“阿辞,要小心。”
唐睿抓着仪器研究着从基因战士身上取下的指甲片,察觉到门外的人影停顿了很久没有动,然后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疯跑进来,大叫着“死人了。”
唐睿抓住了抓狂的唐百,“什么死人不死人?谁死了?你去哪里了?”
“人,不认识,阿百不知道,爸爸,好怕。”唐百一把抱住唐睿,在他怀里呜咽着哭。
“不怕不怕,阿百乖,去睡觉,爸爸看看。”唐睿无奈的哄着孩子般的儿子,心里有些沉重。
唐百被哄着,在转身那一刹那狡黠一笑,意味不明的笑容若让人瞧见定是心生寒意,眼底的光亮明显不该是一个意识糊涂的人所有。
唐睿或许注意到了,或许没注意,并无人知晓。在唐百躺好那一瞬他瞥了眼他沾满了泥土的鞋,若有所思。
霍辞尧送迟溺回了居所,又返回去查找狙击手藏身的地点,最后定位在了一片红土坡上,斑驳的脚印和枪械落脚的泥印告诉他们找对了地方。
唐睿藏在灌木丛后,看了眼勘测地形的成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指挥的霍辞尧,默不作声的离开。
回居所时唐百睡熟了,他轻抚他的脑袋,感慨的叹息一声,“你活着就好了。”
说罢又注视了他些许时间,然后提起那双满是红土的鞋轻轻擦拭,黑暗中背对着他的年轻人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