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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低声咒骂,手臂上被刀划出的伤口渗出了丝丝血水,许久未曾受伤的他被激起了一层暴戾,眼底是兴奋的光。
霍辞尧制止了他的行为,“白鹤,住手,人救到了,这些都是普通人,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不要浪费枪药。”
白鹤有些不满的收回了枪,扫视一圈缩着脑袋的人,不语,霍辞尧拎着枪直接掠过他们,离开时捡起了迟溺早些时候匆忙落下的包,便潇洒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民众。
二人退出安全区,便看到了撑着身子等候的迟溺,那群孩子缩在角落没敢过来,白鹤冲她点头算是打招呼,便径直去找猴哥一起安排那些孩子。
迟溺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头上,此刻风一吹,就有些发凉,迟溺发觉眼眶有些湿,伸手擦了擦,不作语。
霍辞尧与她相顾无言,良久,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了,不怕。”
他嘴笨,不会安慰人,此刻的安慰似乎让他用尽所有的心思,可最终只凝结出一句空白无力的“没事了,不怕。”
迟溺瘪了瘪嘴,刚收拾好的眼泪又盈满眼眶,她啧了一声,有些嫌弃自己,在他面前就这么矫情。
“霍上将,你见过恶吗?那种扎根的恶意,开除的恶果,他们,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迟溺指了指那群看似天真的孩子,他们少了头领,此刻未免有些慌张失措。
霍辞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信她,无条件的信她,“我听着呢。”
迟溺闭了嘴,抽噎一下,缓过情绪,她不再说话,转身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她想回家,想去老师身边。
猴哥一把勒住霍辞尧的脖子,“大哥,跟嫂子闹矛盾了?哄女孩我在行啊!我去。”
霍辞尧伸手想抓他,可是没拦住,猴哥就跟猴似的窜到迟溺身边了,轻轻拍了下迟溺的肩,换来迟溺迷茫的回头。
“嫂子好啊,那个,我是猴哥,我们见过的。”猴哥漏出白白的牙,笑的肆意。
迟溺被他搞得愣了一下,“那个,不是,你误会了,我跟霍上将没有那层关系,我们是…朋友。”
猴哥惊呆了,回头看了眼扶额的霍辞尧,比了个“你不行啊”的口型,然后又一脸笑嘻嘻的,毫不尴尬,“都一样都一样,那,迟医生你要回去吗?”
迟溺无语,什么叫做都一样?哪里一样?但她没有去拆解他的话,“是的。”
“嫂子,你看啊,刚才那小傻子在营帐里到处找你,我霍哥听到你不见了,几乎是如旋风般就冲过来了,还拉了我和鹤哥,也就是那冰块脸,来护驾。那焦急的,啧,被枪打中都没见他这么急!”猴哥一阵夸张的演技让自己都信了。
迟溺倒是愣住了,回头看了一眼霍辞尧,欲言又止,“霍上将被枪打中?”
“是啊,你别看他好像很强,什么都跑在前头,其实他笨得很,经常弄出一身伤,不过他从来不在意,他肩上,腿上有两个弹痕,最凶险的一次,那子弹就跟他的心脏差了几公分,他差点就没命了。”猴哥对霍辞尧也算是真心佩服。
迟溺暗暗心惊,想到他被子弹打中心脏倒下的画面,心就一阵紧,“你们经常遇到这么危险的事吗?”从成立以来啊,就是哪里危险去哪里,我们这几年端过恐怖组织的窝点,也抓过非法交易的商贩,好几次,我们都是差点嗝屁。”猴哥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不过也不重要,都过去了。”他察觉到迟溺的情绪,安慰的笑笑,“不过啊,我们霍哥可是很不错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身强体壮又呆萌,拆弹格斗无一不通,简直是完美到不行。”
迟溺从他画风突变的语言中感觉到猴哥似乎在推销霍辞尧,有些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霍辞尧,霍辞尧在审问那群孩子,没有注意这边的眼神,看起来完全把她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