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渐渐有人烟出现,凯文轻轻笑了,脸上是释怀后的慵懒,“女士,前面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可以把你的枪借给我防身吗?”
迟溺点头,把枪反手递给他,凯文放轻动作把她放到稍微干净点的地上,“女士。谢谢你。如果未来,见到我的妻子。她叫麦娜,告诉她,对不起,我深爱她。让我的好姑娘,嫁一个好人。”
凯文向迟溺敬了个礼,然后后退几步。
“baby nne
(宝贝我已经在路上)
ttann
(我要回家)
let nn
(让我回家)
it'll all ht
(一切都会好的)
i'llnht
(今晚我会到家) n
(我就要回家了)”
一声枪响,十几米外看到他们正在往这边靠近的人顿住了脚步,一抹红跃入眼底,迟溺的瞳孔猛的收缩,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倒下。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送了她一路,只是想让她安全回家,然后用那把捡来的手枪,了结自己痛苦而短暂的生命。
迟溺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此刻脑子里只剩下空白,她挪到他身边,眼眶红红的,明知他死了,可还是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凯文,爱要等自己去说啊…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都会在痛苦中过一辈子…”
凯文没有回应了,冰冷冷的尸体上还保留着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温热的血液,迟溺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起来,然后化为了歇斯底里的痛哭。
远处的几人跑来时迟溺近乎疯掉,霍辞尧已经收了枪,一把抱住狂吼的迟溺,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迟溺茫然的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语言系统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也被战场上备受折磨的人所带走,再难补全。
猴哥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白狐,该撤退了,人找到了就走吧。”
霍辞尧张了张口,没忍心强行让迟溺安静,只是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胜利会到来的,我们会救下很多的人。”
迟溺哭了一会,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随手擦了擦脸,挪动着身子去扒拉凯文的尸体,从他的手上取下了他一直紧抓着的怀表,那是他留给妻子的遗物。
她抬头看着站着的男人们,沙哑着嗓子开口,“可以拉我一把吗?我的脸扭到了。”
霍辞尧伸手拉了她一把,蹲下身,“上来。”没等迟溺拒绝,他又开口,“我们可以快些回营地。”
迟溺没能拒绝,抿着唇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神空洞。
霍辞尧能感受到她的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热乎乎的,还有她鼻尖缓缓呼出的气,有些灼热的拍打着他的背。
∞的大楼已经被早晨的几颗炸弹炸毁,剩下一片残破的废墟,医生们因为是唯一能研究疫苗解药的人。自然受到了的重点关注。
的营地落根,医生的大本营也搬到了的隔壁。
迟溺被放在了一张简陋的小床上,说是小床,其实就是一块铺着被子的木板。
一路都未开口的迟溺在霍辞尧站起身时开了口,“我们会胜利的。对吗?我们会救很多人,是吧?”
她的目光炯炯,也点燃了霍辞尧充满热血的心,“会的,等着。我们会用我们手中的刀,将敌人绳之以法。”
“好,我们都要等到那天的来临。”迟溺闭了闭眼,有些累,不再言语。
听到迟溺回来的唐老一路狂奔,看到她一脸苍白的躺在那木板上死鱼一般的脸色时险些昏过去。
迟溺看到他,才动了动嘴唇,“老师…”一开口声音便是嘶哑和颤抖。
唐睿摆了摆手,“不用说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