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可意识到平安并非她家小姐,说不定随性惯了,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她捧着点心,闻着香味有些眼馋,但到底没敢像平安一样当街享用。
平安说是随便走走,还真是随便乱走,东逛逛西瞧瞧,直到绿芜觉着双腿传来酸涩的痛意,平安才在路边找了茶棚子坐下来。
绿芜候在一旁,不动神色敲了敲大腿,不想刚得一丝喘息,不远处忽地跑来两排官兵,迅速将两旁的路人尽数清理干净,老板见状,“哎呦”一声,忙让茶客们起身退让。
除去平安二人,其他的仿佛已司空见惯,不敢多逗留,诚惶诚恐退到贵人看不到地方。
绿芜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张望一番,回头发现只有自己和平安一动未动,不禁咽了咽口水,“平安姑娘,我们是不是也该避让一下?”
平安恍若未闻,还叫她坐下来一道喝口水歇息歇息。
绿芜哪敢,看那些官兵越来越近,更是忐忑不已,摇头时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她伺候姜沉香多年,本自认也算能揣摩些人心,直到遇上平安,她才知自己坐井观天了。
以前跟在姜沉香身旁,所见的多是些大家闺秀,从来端庄守礼,不做越矩之事,可平安全然不同,行为不拘一格也就罢了,想法也稀奇古怪得很,叫人难以捉摸,她长到这般年纪,就没见过这般特立独行,还胆大妄为的女子。
眼见得前方气势汹汹的官爷就要过来拿人,绿芜胆战心惊,“平,平安姑娘……”
话音刚落,一抹寒光闪过,就见一柄冷森森的大刀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太子殿下移驾,还不速速退避!”
一听这贵人竟是北齐太子,绿芜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惊惶看向平安,“姑娘,我们还是——”
“无碍。”平安依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堪堪起了身,“你们太子要去哪儿?指不定正好与我殊途同归,不妨带上我一道?”
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敢于太子攀扯关系?
绿芜这下是真站不住脚了,偷偷扶着桌沿才没叫自己栽倒在地。
那拿刀的官兵大怒,挥刀就要砍人,身后人却一把拉住他,睇了眼平安,吩咐道:“将人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