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幸身亡,能统领织田家的只有殿下你了啊!请殿下为了天下一统、为了黎民百姓,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为人子不能救父母,就算日后贵为天下人又有何面目治理河山,又有何面目引领百姓?”
“殿下你不能去!”
九郎兵卫旋即跪在信房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让开!”
九郎兵卫此时已顾不上触怒信房,厉声质问道“殿下难道忘了平定天下的志向了么?”
自九郎兵卫跟随信房以来,还是头一回如此情绪激动,信房也为之愣在原地。
“若是殿下执意要去,就先斩了在下!”
可即使九郎兵卫做到这个份上,信房也不可能让步。
“若不是母亲将我从奸商手里救出,恐怕我早死在七岁那年。若不是父亲用心栽培,我又何谈还天下太平的理想?”
信房不禁想起曾经丧命于火场的生母。
“曾经我逃过一次。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下他们!冲动也好、自私也罢,这就是我活在这世间所遵从的义理!”
九郎兵卫和在场的各位都不禁低下了头。信房绕开九郎兵卫疾走出门,部下们谁也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却又难掩心中的震颤。
氏乡还是个少年时便作为小姓在信长身边侍奉,之后更是取了信长的女儿,成为了信长的女婿,此次更是信长钦点的安土守将,由此可见信长对他的信任。
可当信房说出调兵请求时,氏乡却一口回绝了。
“大人将安土托付给我,没有大人的手谕,谁也不能调配兵马。”
“鹤!”
(氏乡的乳名为鹤千代)
信房怒斥道“父亲现在危在旦夕,你竟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大公子恕罪,大人再三叮嘱,属下不敢违背大人的命令。”
氏乡低头致歉,语气却比磐石还坚硬。
“若是父亲怪罪,我会一力承担,与你无关。”
“既然大公子这么坚决。可否先请大公子解答我的疑惑?”
信房不耐烦地答道“说!”
“大公子是从何得知日向守想要谋反的?”
“望月组传回来的消息。”
“大公子又是为何要派望月组监视日向守?”
“因为我察觉……”
信房彻底被氏乡激怒,抽出腰间钢刀直接架在了氏乡的脖子上。
“你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现在就斩了你!”
氏乡面无惧色,答道“就算你杀了我,也带不走一兵一卒。右府大人临走时特地吩咐,就算是大公子要来调兵也绝不能同意!”
“什么!父亲真这样说?”
见氏乡目光坚毅,信房感受到万箭穿心之痛。虽然他曾因为意见不同与父亲争执,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信长竟会用提防松永久秀的方式来提防他。想到这里,信房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
“原来父亲是忌惮我才将我带在身边……”
不知为何,松永久秀那满是讥笑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仿佛在嘲讽信房的处境。
“罢了!”信房收刀入鞘,“我和松永久秀不同。我会亲自证明父亲是错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他救出!”
说罢,信房快步又奔回了自己的宅邸。
此时,部下们都穿好了武装集结完毕。信房一点人数,也只不过三百人左右。
信房紧咬牙关,头皮发紧。虽说要闯入京师救援本能寺,可失去了安土的兵力,仅靠这三百人,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信房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对策,这如同自杀的举动,要让他如何下达指令?
“诸位,除了我们不会再有其他的增援。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也没有任何计策,只有救援右府大人这一个信念。敌人人数众多,我们此行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