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马翰的一举一动,待其筋疲力尽,我亲自去取了他的项上人头。”马瑾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远在秦州,他对当前燕州的火器更迭一概不知,更是以为马翰军中的火器还停留在北伐时候,因此信心满满。
毕竟,在他的意识中,燕王不可能对马翰全然信任。
“不要忘了我,这白白送来的功劳,不能少了我的一份。”这时,马瑾旁边的北狄将领说道。
他是北狄驻守咸城的狼录塔台,执掌咸城内五万北狄骑兵。
这五万北狄骑兵负责守卫秦州和雍州的同时,也是对马瑾的钳制,防止其生了异心。
西凉灭亡,马瑾顺势投了北狄,因其对秦州和雍州十分熟悉,穆勒洪真令其管辖二州。
不过,名义上他负责秦州和雍州。
但实际上塔台的地位要在他之上。
一些重大的决定,他需要服从塔台。
闻言,马瑾露出谄媚的笑容,“这是当然,我马瑾的就是塔台大人的。”
塔台拍了拍马瑾肩膀,十分满意,“先喝酒,再杀人。”
混迹了一夜,当晚马瑾醉醺醺回到府中,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还未睡醒,他便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
神色不悦,他穿着亵衣来到门外,对敲门的亲卫道“敲什么敲,天塌了不成?‘’
“将军,天真的塌了,壤城一夜之间,被马翰攻克了。”亲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什么,壤城被攻破了?“马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谎报军情,按律当斩。“
亲兵的头更低了,“小的不敢撒谎,这是从壤城逃回来的骑兵说的。”
马瑾的脸色蓦然变得极为难看,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即便是十万头猪戍守壤城,也不可能让马翰一夜间破城。“
但他清楚,逃回来的骑兵又不可能撒谎。
忽然背后冒起一层冷汗,马瑾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他慌忙前往塔台的住处,把消息告诉了他。
了解了壤城的情况,塔台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皱了皱眉头,他道,“此事有些不同寻常,你立刻筹备物资,调集兵马守城,我统领北狄铁骑埋伏在咸城之外,如果马翰大军前来攻打咸城,我们便里应外合,将其歼灭。”
马瑾点了点头,“塔台大人高见。“
当下的形势,北狄骑兵留在城内反倒没有多大用处。
毕竟骑兵的优势在于骑马作战。
在城内只能作为步兵守城,反倒是浪费了。
所以,塔台的决定没有错。
接下来的几日,往来咸城和壤城之间的斥候队绵延不绝。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侦查,他们俱都发现一个事实,马家兵马一夜间消失了。
这个消息让马瑾和塔台都十分困惑,但又不敢因此放松警惕。
“嘿嘿,这马瑾和塔台倒是聪明,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想给我们来一个包夹。”咸城南侧三十里,典章拿着望远镜,盯着从官道上过去的北狄斥候。
昨天晚上,他们便抵达了这里,随即钻入这片不大的小树林中。
此番,考虑到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他和马翰决定将兵马化整为零。
十万兵马分散为十个万人队,从不同的方向迂回到咸城附近。
如此,他们的队伍便你灵活地躲避斥候的侦查。
再者,凶猛的火器让他们也十分自信。
在他们看来,即便万人队遭遇五倍的敌人,也能与之一战。
而待十个队伍在咸城外集结,他们便会对咸城发起进攻。
不过,他们首先抵达咸城之后,发现了一点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