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隔日清晨。
赵煦和常威望着棱堡城墙根被凿出的碗口大小的豁口,哈哈大笑。
“殿下,这混凝土可真厉害,不然这城墙怎么也得给凿出水桶一样大的洞。”常威笑道。
混凝土这个词是燕王教给他的,他也是现学现用。
“若是普通的棱堡,本王又何必建造他。”赵煦满是骄傲,“这次,即便北狄人有火炮,也拿棱堡无可奈何。”
常威点点头,心中大乐。
巡视了一遍棱堡,熬了半夜的二人回去补觉去了,秦山也下了城墙,由其他将领来戍卫。
……
翁城。
探马已经将马家和萧家的动向送到了这里。
得知马家和萧家分别被渭城和宝城挡住,赵恒让探马出去。
二皇子笑道“父皇,此番马家和萧家落后我们不少,儿臣以为,没有必要再等,当先行一步。”
赵恒闻言,不禁心动。
此次旗开得胜,让他雄心滋长。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只想尽得北伐之功,彰显帝王功勋。
想到这,他点点头,“既然如此,便兵发咸城!”
“皇上,绝不能孤军深入。”杨丰大惊,忙跪于赵恒面前阻拦。
他素知这位帝王极为好大喜功。
但平日里他处处将功绩揽在自己身倒罢了,这无关痛痒。
但北伐此等影响兴衰的大事怎能为了功劳而胡来。
接着,他狠狠瞪着二皇子,“二殿下,你一而再,再而三蛊惑皇上,到底有何居心?北狄动向未明,你却不断催督中军前往咸城,你难道不知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吗?”
自从杨家男儿只剩下这个七十岁的老将,在禁军中也再无丝毫影响力,赵渠早就不把杨丰当回事儿。
现在杨丰当着自己父皇的面呵斥自己,他当即大怒。
“大胆杨丰,我何曾蛊惑过父皇,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倚老卖老,胡搅蛮缠。”赵渠喝道,“翁城之战,若听你之言,如何俘虏近乎七万西凉兵,只怕早就跑到了咸城,成了咸城的助力。”
来到杨丰身侧,他同样向赵恒跪了下来,“父皇,请您给儿臣做主,出关之后,儿臣献的计策可没有一个是错的。”
杨丰冷笑道“二皇子好一副嘴舌,本将乃是此次北伐的兵马大元帅,一切军令当从我出,令行禁止,但二皇子屡次在皇上面前扰乱军心,若殿下不是皇子,老将早已军法处置。”
二皇子面色一变,“你敢!”
杨丰不理睬二皇子,向赵恒拱手,“皇上,此番燕王不在西北,若出了乱子,怕无人可以力挽狂澜!”
赵恒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杨丰跪下阻拦,他有点犹豫。
但杨丰又拿燕王出来对比,他登时有些烦。
“怎么?你的意思是朕领兵打了胜仗,这是西凉故意让的?只有燕王能打胜仗?”赵煦重重拍了一下座椅。
“皇上,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杨丰见赵恒不悦,连忙解释。
“父皇,难道没了燕王,这次北伐就不能打了?”杨丰一口一个燕王,二皇子又妒忌又恼恨,出言挑拨。
赵恒眉头锁的更紧了。
杨丰总是提及燕王,似乎没了燕王,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此次北伐若是燕王也来,只怕即便胜了,其他人也会说,这又是燕王的功劳!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恼怒。
自己辛辛苦苦御驾亲征,可不是来走个过场吗?
再者,他现在坚信燕王能屡战屡胜的确与火炮有关。
既然中军同样有火炮,他未必不能胜。
于是他道“不必多言,朕心已决,明日便兵发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