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王府卖价高达二十文铜钱一张,几乎是一户五口的一日口粮,这纸终究只是贵族、官宦、士族子弟们才能用上的奢侈之物。
众儒生的家境,根本用不起。
竹简要便宜的多,一卷才一文铜钱。
一张昏侯纸可以买二十卷竹简。虽然竹简笨重不便,可是总比花一户人家一日的口粮,去买一张纸,要好多了。
弟子以为,等风靡一阵子,新鲜劲过去了,这昏侯纸也就慢慢沉寂了。”
“二十文铜钱一张?”
孔寒友一听这价钱,愕然,不由沉默下来。
价格足足是麻纸的两倍除了贵族子弟,真没多少人买得起。
但是天下儒生,绝大部分都是小富出身。花那么大的代价买纸,有些强人所难了。
没多少人买,这昏侯纸再便利,也无法取代天下竹简。
孔寒友看向另一个弟子,“贤良,你对昏侯纸有何看法?”
“弟子”
董贤良拱手,淡然道“无看法。”
孔寒友不由失望,心中刚刚升起的激动,消逝而去。
希望又破灭了。
难道这文运盛世,他有生之年看不到任何希望?!
“不过,弟子蹲在小昏侯的造纸作坊大门外,观察了足足两日。帮小昏侯,略微核算了一下造纸成本颇为令弟子惊讶。”
董贤良不慌不忙道。
“哦,说来听听。”
孔寒友惊诧。
“作坊主匠孙氏一名,弟子从其左邻右舍调查得知,其收入约日薪俸一两银子。其余造纸工人约三十名,日薪俸三十文铜钱,每日总工钱大约一两银子。
造纸原料为树皮、竹等,非常便宜,数十斤树皮一文铜钱几乎可忽略不计,不到一两。
所耗的炭火钱、牛力钱,等等,一日约二三两银子左右估计不用这么多。削完树皮的木材,直接用来烧炭火。
作坊每日产纸,约一万张,全运送到平王府,以二十文一张的价格,卖给金陵城的权贵大族。
这造纸作坊的一日支出最多是五两,但卖纸的一日收入却是白银二百两利润,足足四十倍之巨!”
董贤良惊叹,又服气的说道。
如此恐怖的利润,简直难以想象。
他在计算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算错了,少算了个零。可是不管怎么算,都还是这个结果。
除了最初建造造纸作坊,花了近几千两银子之外。这作坊,就再也没怎么花过钱了。
完全是一只金母鸡,每天不断下金蛋。
“成本开支五两银,收入二百两银?这,这怎么可能。”
晁方正听了,也是满脸的错愕。
调查昏侯纸一事,他们两人是分头行动的。
他并未去作坊,这几日只是去平王府转了转,打听了一下昏侯纸和小昏侯的种种纨绔作风,颇让他厌恶。
他也没想到,董贤良居然去造纸作坊,询问工人的薪俸、树皮的收购价。
“这意味着”
晁方正脸色都变了。
意味着小昏侯这个大纨绔,在疯狂的吃门阀、官宦、贵妇们的血,在干一本万利的买卖。
被那些儒生们知道,肯定会激动的上书皇上,逼迫小昏侯献出造纸术,或者降低纸价。
不过,这造纸作坊是平王府李虞郡主名下的产业,这肯定会招惹平王之怒。
也未必真有人敢去逼小昏侯。
“这昏侯纸的真正成本,半文铜板就足够造一张纸,连一文都不到。但竹简的价钱,是一文一卷。
小昏侯哪怕是把昏侯纸的价钱,降低到一文,他也能吃一半的高额利润,赚大笔的钱财。可他,他居然开价二十文这是在抢钱啊!
唉,这大楚也只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