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睡不着,自己一个人躺在被窝里隐忍着,可时不时的还是会偷笑出声。
怎么办?他真的高兴啊!
夜,更深了,雨势也渐渐的变大,屋顶上的瓦片被打湿了,地上的青石板被打湿了,整个大青山下都笼罩在蒙蒙细雨中。
岳熙盈却睡的很安稳,小狼狗偷偷的挠了她两回脚心,她只是哼唧了两声,又接着睡了。
小狼狗,它今天才知道,这个小丫头睡觉的时候了,是六亲不认的。
无聊的小狼狗,一个狼在草地上翻滚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岳熙盈是大觉包,岳熙盈是大觉包。”
忽然一个小胖丫头出现在小狼狗面前,还不等它反应过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小狼狗的身上。
“哎呦,压死哥了。岳熙盈你知道不知道,你又重了。”
“哦,我今天没蹲大号。”
小狼狗要哭了,“那是啥好事么,还拿出来说。”
“我也没想说呀,是你非得说我重了,我才不得已说出来的。”岳熙盈也觉得很别扭。
“这么晚了,你进来干啥?”
“我进来干啥?我还要问你呢?跟叫魂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不是无聊么,所以想和你说会儿话。”
“说啥呀?”岳熙盈打了一个哈欠习惯性的靠在小狼狗身上。
“看你困的都睁不开眼睛了,睡吧!”
“嗯。”岳熙盈嘴里又咕噜一句,头一歪靠在小狼狗身上睡着了。
小狼狗,嘴里都是嫌弃,动作却无比轻柔的把岳熙盈送回了被窝。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里湿漉漉的,四周的原野一片静悄悄的。
岳熙盈醒来的时候,还不太清醒,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说的啥,蓝嬷嬷一句都没听懂。
还好,这不妨碍蓝嬷嬷帮她穿衣裳。粉嫩嫩的小裙裙穿在身上,头上的冲天鬏都是用粉色的头绳系的。
等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丫头出现在院子里,众人均是眼前一亮。
刘大嫂子也是稀罕小丫头,可是自家闺女都十多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整天就知道闷头做绣活。
再想想,过两年闺女就要嫁出去,心里就更是舍不得。
灶屋里有宜安带来的两个厨子,刘大嫂子根本就插不上手,人清闲下来,陪着江氏说起来村子里的那些人和事。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刘家隔壁的岳家老宅,“小桃,你还别说,这些日子我瞧着岳老大还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早上起来先去看闺女,然后拾掇院子,吃完早饭就跟着老爷子出去干活。”
“晓得干活是好事儿。”岳伟平夫妻俩的对岳老大的要求不高,干活就行。至于干多少,老爷子的眼睛也不揉沙子。
“还有那个岳浩,也晓得跟着他爹干活了,我们家老太太都说,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是环境使然,岳老大也是聪明人,没了老曹氏的偏心偏袒,他们想不劳而获,那就是做白日梦。
梦既然醒了,干活才能吃饭是必须的。
“小桃,你是没瞧见,你们家老爷子天天的带着他们父子俩去开那块荒地。我们家老太太说呀,瞧着干的还挺起劲儿。”
江氏听了淡淡一笑,道“我们老二,对大房的那对父子俩也没有啥大的想法,只要别天天的在家里吃白饭就行。”
“他们要是想吃白饭,你们老爷子也饶不了他们。”
“这到是。”
……
吃过早饭,岳伟平和闺女一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父女俩脸上的笑容差不多,可是脑子里的想法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岳伟平的想法,天气暖和了,自家的打算也该实施了。比如说盖跨院的事,开荒地的事,还有垒猪圈的事,猪圈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