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跟紧了!”短短七个字,愣是让刘德山说得阴阳怪气的,这也算是这人的本事了。
等出了门,苏乙就知道姓刘的是什么意思了。
刘德山是坐车来的,但他却没有让苏乙上车的意思。
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对苏乙讥讽道:“耿良辰,车子到哪儿,你就到哪儿,巴大爷不喜欢别人迟到。听说你是武林高手,还是什么少年宗师,跟上这四个轮子的,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苏乙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问道:“巴大爷在哪儿?”
“跟着来,不就知道了?”刘德山嘿嘿一笑,收回脑袋。
“开车!”他对司机吩咐道。
嗡!
司机一脚油门,汽车就窜了出去。
苏乙却一动不动,看着窜出去的汽车扬长而去,眨眼就消失在长街尽头。
“喂,耿良辰,你还不追?”一个黑衣青年奇怪问道。
刘德山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带了好多人一起来,但走的时候这些人全被留下了。
“就你了。”苏乙对他呲牙一笑。
黑衣青年脸色一变,心中顿时生出不妙预感。
砰!
下一秒,一个拳头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
三分钟后……
“别打了!别打了!巴大爷在家里,津海路巴公馆,也叫小金楼,到了那里,一眼就能看见……”被打得受不了的黑衣青年气喘吁吁地说道。
苏乙拍拍他的脸:“谢啦。”
傻子才跟着汽车跑。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坐车悠哉往那边赶去。
到了地方,他发现刘德山已经到了。
这个黑手刘三爷现在脸也黑了,正一脸羞恼瞪着苏乙,仿佛被苏乙给侮辱了一样。
“好你个耿良辰,当真是个刺儿头,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刘德山冷笑。
他原本打算像是遛狗一样遛遛苏乙,开着车在前面走,让苏乙在后面追,围着津门绕一圈,既落了苏乙的面子,又能让自己风光一把。
他本以为抬出巴大爷的名字,苏乙定会害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他没想到,苏乙根本不尿他。
苏乙笑呵呵对他道:“刘三爷没见过的还多呢,以后可以慢慢见。”
“行,这事儿爷们儿记下了!”刘德山阴冷地道,“走吧,巴大爷这会儿正在骑马。”
巴公馆的后院子足有一个现代学校的操场那么大,全部种着草,此刻他正骑在马上,在他的后院里驰骋。
“等着!”刘德山冷冷丢下一句,就匆匆赶过去了。
苏乙远远看到刘德山向这边指了指,跟骑在马上的巴延庆说了句什么,后者往这边看了眼,然后一挥鞭子,骑着马又走了。
不一会儿刘德山回来,冷笑着对他道:“等着吧。巴大爷有空了,自然会来见你。”
苏乙微微沉默,缓缓点头,决定忍了。
这一等,就是五个多小时!
巴延庆骑完了马,又去吃午饭,然后又跑到前堂见了一些客人。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似乎才想起后院子里有苏乙这么个人还在等着,于是让下人把苏乙叫过去,打算接见苏乙。
巴延庆长相儒雅和蔼,若是不知道他身份,很难把这个人跟津门最大的民间结社头目联系起来,也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人,高高在上剥削压榨着七万多人的血汗。
在巴延庆淫威下,无论是青帮、洪帮还是忠义社、三同会,都要仰他鼻息,靠他发财。
甚至是官面上的一些大人物,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津门地下教父。
为什么苏乙会老老实实等他五个多小时?
就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