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考几次,你都中不了。这些人绝对不会让你中的。”
闻言,张昌的脸立马就黑了。
事实上,这事他已经想到了,他也明白陈矩说的有道理,不过心里面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
张昌抬起头看着陈矩说道“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一手遮天!大明朝不是他们的天下,山东也不是他们的天下,我相信这天下有公理!”
陈矩看着张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矩不知道这位是在故意喊口号,还是真的这么想。如果是真的这么想的,那这个人就太蠢一些了。可是从张昌之前做事的手段来看,不像这么蠢的人。
如果张昌是喊口号的话,那是为什么呢?在自己面前有什么好喊的?
自己不过就是个太监。难道是自己说的话不够真诚吗?
张昌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矩。
稍稍一琢磨,陈矩就有些明白了,这是在试探自己。
于是陈矩笑着说道“不必如此,你也不用试探咱家。咱家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来做这件事。等你做好了,我就可以保举你去京城。”
“想参加科举,可以到顺天府,那里没有人会压着你。不想参加科举,可以去国子监,我给你一个出身的机会。”
听了这话,张昌的脸色平静如常,目光却明灭不定。
他想了想,站起身子对着陈矩抱拳说道“多谢公公提醒,以后还请公公多多照料。”
事实上,张昌也想得明白,很清楚这次的事有多重要。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下一次再找这样的机会就不可能了。
他也觉得陈矩说的是真的,自己想要出头恐怕太难了。
最终还是心里面的抱负压倒了给太监做事的羞耻。
张昌不知道的是,他这种担心也就是放在现在称得上是担心。再过一些年,大明士大夫的羞耻心滑落的更厉害,基本没有什么羞耻心了。
给太监做事算什么?
太监的洗脚水,他们都抢着喝。
党争一旦打响,大家的羞耻心就快消失不见了。无数人疯狂地捧着魏忠贤的臭脚、拜干爹,给魏忠贤修生祠。
到那个时候,基本就没什么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