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她心如刀绞,看着另一侧的别墅区,她的泪水如雨滴般滴落。
从他们二人约定好至今,他从未露面,她实在不知他到底怎样,起初她怨过,怒过,可现在,她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她知道他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过,孟家的水深得可怕,何况他是二房的孩子,平素也没少被区别对待。
明白他或许有难言之隐,但他到现在却一声不吭,连面都未露,实在令她心焦。
听着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厌恶简直溢于言表,她回头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歪歪扭扭倒在床上的男人,自己转身朝一旁的沙发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歪歪扭扭倒在床上的男人,竟一直睁着眼睛,显然并未睡着,却故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平稳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估摸着她大约睡着了,男人这才起身蹑手蹑脚朝沙发走去。
他蹲下身来,看着斜倚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女人若有所思,看着她清秀的脸上竟还挂着几滴泪珠,他愣了愣,接着轻轻用指腹擦拭掉,眼里充满了心疼。
接着,他又静静的端详了她许久,这才蹑手蹑脚重又回到了床上。
她对他那位二弟的爱,他何尝不知,但身处这庞大家族中,有几人的婚姻是可以由得自己做主呢?他和她,同样是身不由己罢了。
他同她所讲的那些冷漠话语,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无人知晓他的心意罢了,他不是不知道她和自己那位二弟之间的情感,可以二弟的身份,实在是不可能娶她,至于自己,毫不隐瞒的讲,也是真的对她有一份莫名的情愫,但她从未发觉罢了。
他也无法想象自己那位二弟醒来后的场面,但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他却实在没想到,这些事情,自己那位二弟一直不知,却一直挂念在心,哪怕早已成为耄耋老人,也时常会在魂牵梦绕中清晰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他那位二弟之间早已没了骨肉情分。
也不会料想到,多年后二弟心中的愤怒丝毫未减。
此刻,在另一座城市里,心头萦绕着诸般疑云的孟亦程还在暗暗纠结,终于,他还是选择将一切告诉了陆予卿。
没想到陆予卿听他讲完一切后却很平静,她只是默默抱了抱他,待怀抱着她,真切的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他焦躁的心此刻才暗暗得以平静。
“亦程。”
“嗯?”
“我只想说,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好。”
孟亦程看着一脸认真的爱人,此刻只觉得万分感动涌上心头,良久,才轻轻说道。
坦白讲,听完孟泽启和自己父亲的话,孟亦程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轰然倒塌。
他还是无法相信,一直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所以他准备趁周末飞回去亲自问问爷爷。
至于予卿,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不想她和他之间有任何的秘密,但他实在不愿将小腹微微隆起的妻子卷入此事之中,所以,他已经暗暗决定,这件事,他必须独自去追寻一个答案。
很快,就到了周五的早晨,孟亦程一到办公室,就吩咐助理帮自己订一张回去的机票,只是,趁他转身挂外套的时机,他却没有注意到另一位员工在听到后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亦程要回来?”
孟老先生问道。
见手下点点头,孟老先生的心一紧,想起前段时间孟亦程又是偷偷和孟泽启以及孟枫昶会面,难免有些不悦。
“罢了,回来就回来吧。”他挥挥手,示意手下退去,屋内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接着说道:“亦程,你何必要搅这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