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理不粗,话实在桀骜,云展把手边小几一拍:“你再和我犟着回话,我打你。”
乔庆张张嘴,他不敢再犟,还是把话咽回去,也不愿意笔直站着,抱着脑袋原地蹲下,开始耍无赖:“偏心也不带这样的,英哥早去几个月,他有早去的资格吗?他是抓了阄还是抽了签,我答应了吗?哪有这样偏心的,偏心!”
直到自己性子说的重新发作,乔庆对着地面就是一声大喊。
云展要是忍他就是怪事,喝道:“滚,滚回家去!”乔庆气呼呼的转身疾走,在门外面狠狠一跺脚,大步往外奔跑。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贺杰瞪大的眼珠子也没有收回来,看一眼姨丈姨妈母亲和哥哥,杰哥结结巴巴:“刚,刚刚才,那是庆哥儿?庆哥儿还还会这模样?”
贺杰走到房中间,也抱头蹲下来,学着庆哥发牢骚:“偏心也不带这样的,我晚去了,我吃了亏,我就是不答应......”
他站起身时,重新又是一声爆发式呐喊:“天呐,这是庆哥儿?”
说到这里嗓音才恢复正常,嘀咕道:“我刚才看到的,真的不是高家小表妹,最会耍赖的那个吗?”
云展笑了起来:“你可别去气他,让庆哥自己冷静冷静。”
“是。不过,”贺杰答应着,嬉皮笑脸走来:“姨丈,其实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哥哥不会盼着庆哥去,但一定等着二哥和我,舅母要疼就是三个,少了两个说不好不痛快。姨丈,让我和二哥明天上路吧,因为我们也吃亏了。”
杰哥是最小的那个,从来最敢说话。
云展继续看着他微微笑,还没有说话,嘴快的绿竹道:“正是的,让杰哥也去吧,保家卫国哪能没有他,从小教他一身武艺,这正是用的时候。”
宋绿竹有一颗永远热忱的心,有时候相当盲目,但是真正大事情上从来不错。
燕燕想想自己家里的忧愁公公和丈夫,如果他们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明白为什么济阳侯府一代比一代昌盛,而南阳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出来个英哥像是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