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娟娘愤怒的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敢问大人,我得到什么样的好!”
云展徐徐道“调戏致死,你才可能让马得昌成为死罪或坐牢,而他父子也关押一年有余,陆娟娘,你打算拿自己全家的一生放进来,但是马家可不见得拿一生关押奉陪。”
“为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陆娟娘掷地有声。
“祖宗功勋可以抵罪!陆娟娘,你路遇浪荡,遭遇调戏,无伤无损揪住不放,扰乱官场不肯收手,你可知罪?”云展淡淡的声音里并没有加上威严。
这已经足够陆娟娘气的,本就站起来的她差点没跳起来,声嘶力竭的呐喊“大人是读书的人,难道不知道名节关乎性命?”
“新集是读书的风气,你尚且会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忍心拿继续漂泊回报父母?”云展不慌不忙。
陆娟娘哆嗦一下,可是随即她眼前出现两年左右的日子,上公堂下公堂,从新集赶路到三宝县城,从三宝县城赶路到省里,又从省里被提到京城,一路白眼一路心酸的,她没法忘记。
还有马家父子及说客们猖狂的面容和言语“你不就是想讹钱,要么就是想讹到当官的家里做小老婆,开个价吧,我们帮你说说好话,让马家给你一条生路。”
一个思维正常的姑娘,难道不知道调戏不犯死罪,难道不知道在这样的朝代里以民告官,先拉倒打上一顿,难道不知道她极有可能在过堂时带着全家死去?
实在是经历的有些官员和马家的态度,让陆娟娘无法后退。
当然,首先她不是个懦弱的人,懦弱的人早就吓跑。
不能后退,让陆娟娘无法软弱,她冷笑道“难得大人知道我新集的读书风气,我再提醒大人一句,我新集读书的姑娘读出正果,我虽在京里也听说镇上元家大姑娘许配京里公主府上的世子,大人,衙门是难进的,公道是难寻的,可是元家老先生待人温和,他家大门好进,他下乡的时候也肯和我们这些乡下人说说闲天。我若得不到公道,就往元家大门里走走。”
云展笑道“你说的是元家大姑娘,正是我的未婚妻子,若不是元家大姑娘写信让我照应与你,你今天能见到我吗?”
在陆娟娘阴晴不定的面色里,云展取出元秀书信,把有关她的几句念出来,陆娟娘听着“弱女之苦、弱女之恸”这样的话,不由得大哭“我招谁惹谁,我生得好是我的错吗?谁不想生得好,花儿也知道红的黄的才好看,我好好的走着路,我招惹谁了不成?”
云展等她哭上片刻,慢慢的加重语气“我妻叮嘱,我特来给你一条明路。”
陆娟娘半信半疑,哼上一声“大人请说,我听听也罢。”
云展身后的十罗百斗走出来,把手里各自捧着的小包袱打开,十罗手里是沉甸甸现银,百斗手里是轻飘飘一张字纸。
“三百两纹银,和你家在新集镇上相同大小的田地,这张不是地契,而是允许你定居后就地选地交换的公文,不管你去哪里,都可以带着在新集的地走。”
陆娟娘怔了怔,什么叫不管去哪里?
云展抬抬手“你看那边。”
窗户打开,外面站着一排英武的男子,还有几个随意站立的人,百斗噘噘小嘴,他看到牛文献。
云展道“陆娟娘,你只看站成一排的男子,这是我刚从各地驻军调来的未婚男儿,也有新集的,你挑一个成亲,全家跟着丈夫走,在哪里安家就在哪里选地,你看如何?”
陆娟娘的眼泪慢慢的涌出来,她面上由气顶出来的桀骜消散着,直到神情里再没有孤僻和偏执,哭声重新出来时,语声跟着呜咽“马家早就想花钱了事,可我凭什么相信他们?那些来的人也好,说和的官员也好,都不拿我们全家当人看,像是我讹钱似的,像是我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