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便是种在根基上的一棵树。
但绿族人里,大多数人,种出来的树,都是根据前人经验,种出来的,真正想要超越极限,成为道君,就只有种出来独属于自己的树。
而他们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人种出来过了,上一个便是离开这里的白阿农,他种出来的便是三生鬼柳。
按照这里的资料,三生鬼柳根本无法在这里成长,这里什么鬼物都没有,神树太过庞大的生机,不会有鬼物成型的条件,同样,神树的根部,充斥的庞大死气,连鬼神都能溺死在里面,更别说在那里孕生鬼物了。
所以白阿农离开了这里,去了外面寻找机缘。
秦阳一点一点的察看这里的记载,想要从里面找到有关黎族的记载,可惜一点都没有,连“黎”这个字,都没有出现过。
一点一点的察看这些玉简,除了有关绿族的记载,还有不少关于这里危险地方的记载,这里的一些土著生灵的记载。
看了四五枚玉简之后,秦阳停下手,耷拉着眼皮陷入了沉思。
他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很显然,他能看到的记载不全,只是看了几枚,他就发现了这点,能看到的,都是那个脑袋都不明光铮亮的老者,专门挑出来,让他看的。
最起码,有关黎族的事,肯定不可能一点都没有。
黎族九支,上三黎是核心,黑、白、玄三支的掌舵人,必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来当的。
白黎的圣树是三生鬼柳,既然三生鬼柳是白阿农种出来的,那么玄黎的圣树,蛇树到底是怎么来的?
难道也是在神树这里种出来的?
不可能吧,玄黎的老婆婆,怎么看都跟绿族不沾边。
而且,他手里的牵星术,也是自黑黎的一位大佬身上摸到的。
以前还不太明白,为何会在黑黎的大佬身上摸出来牵星术,现在倒是感觉,挺合理的。
之前在大荒的时候,早就知道黎族的修行,跟其他大荒的修行方式不一样,但这个不一样,在大家观念里,也就是炼体和炼气,亦或者是修行神魂之间的差别。
可如今看来,可能黎族本身,最早的时候,就跟大荒的人族不太一样。
圣树、独特的修行之法、牵星术,一连串下来,足以说明一切了。
但这里的玉简里,一点关于这些的记载都没有。
秦阳再次拿起一个玉简,眯着眼睛,开启了思字诀一瞬,瞬间将其中的内容,强行读取,然后拓印一份,存放在一个梦境里。
秦阳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枚玉简又重新放下,看起来就像是看到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
等到把所有的玉简都扫了一遍之后,他才拿起一枚记载了绿族独特修行方法的玉简,装模作样的慢慢察看。
但他紧闭双眼之后,察看的便是刚才瞬间拓印下来的那些玉简,其中有一枚,记载了神树根部相关的玉简,尤其让秦阳感兴趣。
同一时间,另外一边,一座从外面看不错数丈大的木屋里,其内生长着一株形似芭蕉树的灵木,树木高十丈,可每一片叶子,却足有十数丈。
其中一片芭蕉叶上,倒映着秦阳的图象,那位头皮都满是褶子的老者,正与另外一位耳朵尖尖的绿族光头相对而坐。
“你看出来什么了吗?”尖耳朵绿光头一脸阴沉。
“没有,但可以确定,他的确是白阿农重视的后辈,三生鬼柳树枝经过了处理,除了白阿农亲手赠予,没人可以将其纳为己用却不损其生机。”
老者瞥了一眼芭蕉叶上的画面,看到秦阳似是很没耐心的,一个接一个的扫过那些玉简,他的神情也变得放松了不少。
“他的确挺好学的,可惜,他只在乎有关修行的东西,他境界虽然只有道宫,根基却很强,年纪不大,便有如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