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上?”这话得到楚焕听完崔沉璧抚琴以后了,那之后他站了许久,渐渐觉出困意,又原路折了回去,在自己之前铺好的地铺上睡着了。
见楚焕不话,肖萌自己摸着下巴,琢磨起来“莫不是……”
楚焕白她一眼,心道你也知道自己踹人而且呼噜震响啊!
结果只听肖萌道“莫不是你昨晚被我睡了一觉,真的有了宝宝?然后你伤心了,就来地上睡觉?”
楚焕“……”
“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林欢弟弟!”着肖萌就往楚焕肚皮凑,想去听胎心。
“去去去!”楚焕好容易将肖萌掰扯开,抬头却看见桌上摆着白粥馒头,显然是肖萌早起为他从厨房领来的。
楚焕心中微微一动,却听肖萌问“林欢弟弟,你真的没有怀上宝宝吗?”
楚焕面无表情地“你安心,我生不出孩子。”
“原来是这样。”肖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情地按着他的肩膀,“没事,我不会跟人你身有隐疾的!”
楚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嗷!李阿牛你给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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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萌喂楚焕吃早饭的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楚焕一边看着外面如注的雨珠,一边心想也不知李将军什么时候来上山接他们。
就在这时,楚焕与肖萌皆听见外面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二人一阵好奇,出门去看,只见一位夫人正对着圆慧哭求“大师,您以前救过沉璧。求您再救她一救吧。她又犯病了……”
楚焕不由得想起昨夜听见的那琴声,这时他往身边一看,却见肖萌忽然间面色苍白。
圆慧叹息着跟着夫人去了崔沉璧的房间,肖萌竟也跟在了后面。不过因着崔沉璧犯病,崔夫人及崔府下人一片忙乱,暂时无人注意到他。
楚焕也跟了上去。
他二人站在门边,只远远瞧见崔沉璧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圆慧取出银针,往崔沉璧身上扎了几针。崔沉璧咳了几口血,但依然没有醒过来。
圆慧叹息着摇头“贫僧暂时用银针压住了病势,但这次病情比上次更加凶险,要彻底压制,还需一味药引。”
圆慧详细描述哪位药的模样,但那药长在东边山头,是在悬崖峭壁之上。
楚焕看了眼磅礴的雨势,心道在这时候上山,还是悬崖峭壁,只怕是危险重重。
正想着,他却忽然发现身边的肖萌不见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泥水里的一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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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的,是我害了沉璧姐姐!
出了寺庙,奔跑在漫的雨水里,肖萌不住地这么想着。
她不知道崔沉璧身患旧疾,但还记得昨夜和崔沉璧一起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她不心碰到了崔沉璧。就像时候她不心碰到了府里的侍女姐姐,之后侍女姐姐就生病了一样,沉璧姐姐一定也是她害的!
她没有什么能为沉璧姐姐做的——除了找到那味药引!
雨的山路泥泞而湿滑,肖萌不时因为这个狠狠摔了跟头,但是她不敢慢下来,她生怕她慢上一点,沉璧姐姐真的会死。
肖萌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一边憎恶自己这一身的怪力,一边又庆幸自己拥有它。因为这一身的怪力,遇上拦路的巨石,她可以一掌拍开;遇上挡路的藤蔓,她可以直接拽下来。
她一定要救下沉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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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牛!”楚焕担心肖萌安危,忙顺着脚印去寻肖萌,然而呼喊的声音皆被暴雨遮住。
渐渐进了林子深处,他看见肖萌经过时这一片狼藉,略略安下心。起码人还平安,他想。
他顺着这痕迹,一路寻上了东边的山头,只见这边乱世嶙峋,在暴雨中更是分外湿滑,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楚焕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因为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