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似一场大梦,醒时又能看见你。你依旧笑意盈面,对我说
“师弟,你怎又睡着了,师父快回来了。赶紧起来练剑,要是被他老人家发现你偷懒,估计又要说我不管你了。”
宫无后揉揉眼,如果说这是梦,那为何又真实的似与现实无二。于是他反问
“师兄,这里是哪里?”
西宫被他这问的一愣,继而又笑答
“师弟,你是怎么了?这里是你住的软红十丈啊。难道你睡一觉都给忘了?”
“丹宫。”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转身后,是熟悉的人,惊愕只在一瞬间。
“师父?”
大宗师没在意他话里的疑惑,只是道句
“我教你的剑法,你掌握的如何了?”
“师弟练的很好,但还不是很熟练,还是要慢慢掌握。”
西宫看了他一眼,替他答了话。
“嗯,很好。吊影,你好好看着他。”
“是。”
送走了师父,西宫就过来他身边,看他还木讷的样子,就说
“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用不用去看大夫啊?”
“不用了,师兄,我没事。”
说话间,宫无后拿起了剑,就去旁边练剑了。
西宫见此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也去边上寻个干净地方坐下看他练剑。
不知过了多久,宫无后练完了剑法,转身过来找师兄,却不想方才师兄站的地方,早已无人影,他四处呼喊着他,都不见回应,亦不见师父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怕啦”
水晶瓶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梦里的人,仿若黄粱一梦,醒来时,人在软红十丈里,眼角泪痕,案上泪迹,越发的让人不解。
刚才是梦吗?
“公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朱寒闻声跑进来。
“没有,没有事。”宫无后借着拾起水晶瓶的空擦去了泪。水晶瓶没坏,倒是惊吓了瓶里的蝴蝶。放好了水晶瓶,又对他说“朱寒,陪我出去走走。”
外面,方才梦里的地方,仿佛树下的桌椅板凳上,师兄还坐在那里,一边擦着手,一边看他勤快的练剑。
“公子,你怎么哭了?”
记忆中的人,回忆里的景,碰撞又相融,皆化眼角泪,滑落脸颊后留了泪痕。
“我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宫无后急忙擦泪。
“大概是因为西宫大人吧,”朱寒很是沉重的说,“昨天,西宫大人走了,整个烟都上下都笼罩着悲伤,公子这样子应该是说明你们师兄弟情深吧?”
“朱寒,你知道吗?”宫无后哽咽,“我刚刚梦见师兄了。”
“那西宫大人有没有什么话跟你说啊?”
宫无后摇摇头,任泪水肆意的湿了脸。假如朱寒能对视的话,他应该是会看见那双复杂的眼神。
庭前旧花开,夜空新星烁;
回梦恍若昨,梦醒泪婆娑;
今夜月难圆,停箸食难咽;
温度非常高言还无声,唯留声声叹;
心语付火薪,告慰天上人。
无论师兄想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见了。
无论他想表达什么,师兄也不会听见了。
因为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黄昏时分,林里忽然落雨,雨声滴答,落在地上,阒然唤起了心底深处的痛。那个地方,少有人至。
“你怎么了?”
忻狩看他望着雨景出神,难得下雨,她也可以暂时的出来活动。想想千年前,也是这雨景,也是这寂静的空气,只是她一人独舞,无人来赏,难免寂寞。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