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店裡離開。
收到的短訊通知他去一家通宵便利店里見面。
店員看他渾身又是土又是血漬,臉上也全是青紫斑斕的淤痕。
“看什麼看?老子臉上有字嗎?”他冲店員怒吼道,店員慌忙給他結賬,一个杯面一瓶苏酒。
面向窗邊的位置有一排長桌,約他見面的人也到了,正坐在桌前翻看雜誌,帽子遮得很嚴實,上身穿了件黑色連帽衛衣。
“他們又在找你,……宋清持。”昭夫一邊吃面一邊說道。
“我瞞下來了。”
“多謝。”叫宋清持的年輕男人點點頭。
“啊,鼻血……”昭夫抹了一把鼻子,看著手上的血漬有些愣神。宋清持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我女兒?已經一年了。我辭了工作從京都過來就是因為當初你信誓旦旦告訴我,她在這裡!”
男人低聲吼道,拿著筷子的手也在顫抖。
宋清持卻依舊平靜,說道,
“我當初說的是可能。而且,你是因為毆打經理被辭退的,並不是辭職。”
昭夫頓時有些頹喪,半晌才罵道,“木香就是个碎嘴婆!這種女人的話你也信?她為了獲取別人的同情編了不少謊話,她說我喝醉了就打人,可我從來沒打過沙羅!就算我打她…也是…也是因為她不聽我的話!”
“我不知道。”宋清持打斷了他,冷淡的回應,“也不關心。”
“真是薄情啊。”昭夫冷笑了一聲。宋清持不置可否,聳聳肩不再說話。昭夫見他不再回應自己,低頭繼續吃面,兩人分別時,宋清持塞給了他五萬日元。
“接下來有幾天不能聯絡你,這些錢你先用著。”
昭夫擦了擦手接過了錢。宋清持又說到,
“這錢是借你的,我同意幫你找你女兒,一來是因為我和木香也算是老朋友;二來,我信你還保留作為一個父親的底線。接下來,你不準再違抗我。今天這件事還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當時聽我的,不去找他們挑事,不提我的名字,也就不會挨打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昭夫有些疑慮的問道。
“薄情的人罷了。”
宋清持說完笑了笑,昭夫一聽也笑了。
“儘快找個工作啊,建築工人也好,送餐員也好,吃軟飯可不是工作啊。”
“囉嗦啊!知道了……”
昭夫羞惱地回了一句,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年輕人説是吃軟飯,多少還是有些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