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不少。”
不过。戚蔺看着窗外的空旷之景,眼神微变。
镇北侯府和忠意伯府的景象截然不同,杜凝云这朵娇养的花却要到他这空旷冷硬的镇北侯府。也难怪忠意伯夫妻二人得知杜凝云闹着要退婚,怒气过后便上蹿下跳的给杜凝云找下家,舒妃才递了信。忠意伯就迫不及待的向外传递婚事闹掰的信息。
而蕙儿见戚蔺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顺着戚蔺的视线看往窗外,一时冲动的说
“将军,杜姑娘那样娇贵,只怕来年进了侯府要住不惯呢。”
“有什么住不惯的,多住几日也就习惯了。”戚蔺却不以为然。
蕙儿垂眸看向地面,沉声道“将军,杜姑娘如同最娇气的花儿一样。不仅需要匠人时时精心呵护的。还要有最甘冽的泉水,最温暖的阳光和最适宜的肥沃土地。”
蕙儿说着,抬头看向窗外,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镇北侯府,从来不是适宜娇花生长的土壤。
如戚老夫人那样的霸王花才能在镇北侯府活的肆意。
而同样娇花一样的戚夫人却活的日渐憔悴。蕙儿至今还记得管家曾说“原先夫人也是个笑颜如花的温婉贤良人,只可惜…”
“只可惜两情相悦却不能长相厮守,一时的欢愉过后是半辈子的孤寂岁月。将军,您真的有把握养好杜姑娘吗?”蕙儿斗胆发问。
戚蔺笑了“四七,你何时学会替旁人着想了。”
蕙儿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好半天才沙哑着声音说“我不知。”
戚蔺便笑道“那就好好学去。你要学的可多了去了。以往教你的是杀人的功夫,如今既然跟了她,就好好学学如何揣摩人心为她所用。”
蕙儿神色凝重,捂着心口说“属下誓死守护杜姑娘。”
戚蔺笑着点点头,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窗外是一如既往地冷硬之景,书房内唯一灵动的地方就是翁里的游动的鱼儿。
回想杜凝云从小住到大的锦璋阁,那个地方一年四季都长满时令的花朵,无需焚香便时时被清浅的花香环绕。锦璋阁后又挂着三笼鹦哥儿,有专人养着。
说是杜凝云前些年一时兴起命人养的,偶然想起来还要逗弄着玩一玩。
临着锦璋阁便是忠意伯府的小观湖,湖边的亭子里就放着鱼食,那日杜凝云和他闲聊时就习惯性的抓了一把鱼食撒入水中。
立即湖水一片喧闹起,游鱼忽至。
再想想杜凝云每日娇贵的做派。
戚蔺忍不住扶额轻叹了一声。忠意伯府的确处处和他镇北侯府格格不入。
可杜凝云怎能格格不入?明年就该嫁过来了,他还是抽空提醒她几句,让她提前习惯一番吧。
戚蔺想着,便继续处理公事。
蕙儿则乖觉的顺着暗道退出,悄悄的出了镇北侯府,又悄悄的回到忠意伯府中。
向杜凝云说“将军已经答应了。过几日印了著者和籍贯的新版女戒便会在京中流行。”
杜凝云闻言连连点头,却又吩咐道“你把寻一个善于散布消息的人,在酒馆茶楼里等着。若有人提庶女和离的事,便把这纸上的话说给他们听。”
蕙儿赶忙答应下来,却自己先打开看了两眼,只见上面写道
“这事还没完哩。我听说有一家小姐得知庶女和离的事,愁的三天吃不下饭呢。”
“你们问她为什么吃不下饭?嗨呀!那小姐说‘她那么听话好性子的人在新版女戒里都那样不堪,被磋磨到和离的地步。我这样的性子,若是顶嘴,岂不是要挨打,被活活打死还要被人骂。我不如在家中饿死了干净,还有人心疼我。’便不肯吃饭,直说在家里饿死了好,可急坏了家中二老哟!”
蕙儿看着这些,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茶馆酒馆中的画面,顿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