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了,于是就亲自出马了。
路西法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手心黏腻的血,声音罕见的带了丝紧绷“杀错人了!”
路西斯哼了哼,不以为意“我当多大的事儿!不就杀错个人么?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
“是北月牙!”
“咳、咳咳咳咳咳……”
路西斯一不留神被一口烟呛到,连连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你杀了北月牙?!”
“应该是,我不太确定,把她丢医院急诊室就溜了。”
“……”
几秒钟的死寂后,路西斯皱着眉头狠狠抽了几口烟,这才下决心似的道“死了就死了!那么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省的阿司动不动就脑抽的干些出格的事儿。”
“你懂个屁!!”
路西法这会儿烦躁的厉害,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他听的郁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北月牙要是死了,我们俩就等着跟着陪葬去吧!”
路西斯被踹的身子一个趔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说不是故意的不就完了?”
而且看他这样子,的确不是故意伤那北月牙的。
他去杀安易生,她北月牙自动送上门来寻死,怪得了谁?阿司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来。
他乐观的想着。
路西法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整天就知道欢儿欢儿,除了洛欢的事情以外,他平时脑袋里几乎是没东西的。
……
美国,加利福尼亚。
黑色磨砂兰博基尼呼啸而过,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洛欢刚刚走完一场盛大的时装秀,直到凌晨才结束,折腾的筋疲力尽,这会儿正在卧室里休息,被这阵尖锐的声音惊到,瞬间清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常年伴在苏祭司身边,早已经习惯了突发的各种状况,再困倦的状态,只要察觉到一丝异样,都会很快惊醒。
匆匆打开被子下床,却只来得及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驶出视线。
她从来没见他以这样的速度开过车,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从来都沉稳的让人心安。
站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转身匆匆下楼“出什么事了?ss去哪里了?”
她从十岁开始就做模特儿了,这么多年下来,优雅高贵的气质已经深入骨髓,饶是在家里,走的也十分矜持。
更何况,她每天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必然是上了精致的妆容,穿上精心搭配的衣服了的。
因此这么突然不顾形象的跑下来,把几个女佣吓的呆了下,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人反应的快了一些,忙回答“ss是从楼上下来的,什么都没说就直接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
“那路西法路西斯呢?”
古堡很大,虽说他们是住在一起,但平时没什么事情,路西法兄弟也很少来这边,两边的女佣也都是分开的,她这么问,得到的只能是女佣摇头的动作。
洛欢咬唇,不再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转身折返回了楼上。
苏祭司的书房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禁地,除非他主动要谁进去,否则一般没有人敢随随便便闯入。
洛欢曾经在空闲的时候,因为无聊进去过一次,刚好被他撞见。
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男人脸色阴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比直接发脾气还要让她难受很多。
久而久之,就几乎不怎么涉足了。
可这会儿,怦怦狂跳的心脏却让她鬼使神差的进去了。
檀香木的书房,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幽冷暗香,入眼处,是枯燥无味的书架跟书籍,排列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