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摇床里呼呼大睡了。
小胸脯均匀的起伏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攥成拳头高举过头顶,小嘴嘟着,眼睫毛又长又浓密,越看越漂亮。
她懊恼的皱皱眉头,将手里大包小包的纸袋放到一边。
给她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小公主靴,本来还想着回来后给她穿一穿的,一定很漂亮。
俯下身刚刚亲了一口她软糯的小脸,就传来几声斯文礼貌的敲门声。
月牙一愣,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跑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型,才过去开了门。
安易生手里端着治疗盘,垂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玩了一天累了吧?”
月牙咬唇,忍了忍,唇角还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了一点弧度“没有,不累。”
大概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的缘故,安易生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月牙多看什么一眼,他都会不动声色的趁她不注意买下来。
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她看着他,心跳如雷鸣。
今天的外出游玩,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治疗程序,可对她而言,却更像是一场浪漫无比的约会。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跟他告白。
安易生不是世俗的男人,应该……不会介意她生过孩子……吧?
冰凉的消毒棉球擦过手背,她猛地回过神来。
温淡谦和的男人眉眼半敛,笑容颠倒众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细细的输液针扎入女人手背,动作熟练而沉稳,月牙全程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
她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巴巴的盯着他“安易生,你……你……那个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安易生被她吞吞吐吐纠结的小模样逗笑了“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月牙被子下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紧床单,心一横,牙一咬,干脆豁出去了“那个,我想问问……你、你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其实这个问题问出来,毫无意义。
因为她从来没见他提起过任何跟他关系爱昧的女性,月牙也从来没见他跟谁打过爱昧的电话,又或者是在请人家圣诞节送女人礼物。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还没有心上人。
问这个问题,也只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告白做个铺垫而已。
可话问出来,预料中的否定的回答却没有出现。
安易生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男人帮她把输液点滴调的缓慢了一点,才轻轻笑了一下“有。”
有。
简单的一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解释。
可越是这样,反而越发显得分量沉重,沉重到让他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月牙的心脏一下就沉了下去。
有,我们很快就要在一起了。
有,但她已经嫁给其他男人了。
有,可她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
……
这个‘有’字后面,本来可以加上无数种解释的话。
这一个解释,可以简短到只有几个字,但至少代表了他的感情走向。
是正在轰轰烈烈的进行中,还是已经结束,还是在纠缠不休中。
可单单一个‘有’字,却像是将那份感情置于了一个荒芜之地,那里,时间是静止的,空气是静止的,没有风吹,也没有雨落,什么都没有。
这样沉重而平静的一个字,轻描淡写,又坚不可摧。
月牙忽然难过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整整一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天跟他一起吃过的甜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