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来,不敢想象师父死在自己面前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其实对她还不错,至少当初跟着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那么变态的,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大概是因为她不辞而别,又有了归宿,他一时气愤,才会这么做。
她细密颤抖的睫毛干扰了南莫商的意志,咬牙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从她掌心拿了出来,抬手将她抱进怀里哄“好了,不想杀就不杀,哭什么?别哭了,嗯?”
白月颜其实不大想哭,她也从来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因为从很小就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的眼泪,基本上都是在骗人的时候硬挤出来的。
可这一次却哭的很彻底,大概是他来了,接连两次险些被师父的恐惧这才后知后觉的弥漫上来。
觉得委屈。
苏祭司站在一边,拧紧眉头看着他哄自己的妹妹。
类似的话,语调比他温柔多了,但苏西还是越哭越凶,肩膀颤抖的厉害。
原来不是他哄的方式有问题,而是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越哄越哭!
下次月牙再哭,他也不哄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没羞没臊的南总捧起了自己妹妹的小脸,若无旁人的亲了上去……
路西法浓眉一拧,上前就要把徒弟拉出来,没想到苏祭司动作更快一步。
把她从南莫商怀里带出来还不算完,顺便撩起衣袖来用力的擦了擦她的嘴。
南莫商却是浑不在意,目光灼灼的盯着一脸懵逼的白月颜,低笑。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粘成一束一束,湿漉漉的眼睛里一片茫然,哭都忘记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有可能成为我的妹夫,不代表你就一定是,更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当着我的面亲她。”
苏祭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拽着白月颜便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训斥“以后注意保护好自己,别动不动给男人亲!他在占你便宜,知不知道?!”
白月颜呆呆的被他牵着走,一回头,就见身材修长笔挺的男人正单手插进裤袋,慢条斯理的跟在他们身后。
见她回过头来,眉梢微微挑高,轻佻魅惑。
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又仿佛已经把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
不着急,一会儿继续……
白月颜跟苏祭司走在前面,率先出去,南莫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侧首,冷薄的目光跟路西法阴邪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
偌大的卧室,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有长达十几秒钟的时间凝固。
有些人,生来就带着血腥的味道。
路西法张扬而狂妄,南莫商擅长收敛锋芒,但某个时空交错的时候,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未来,他们两个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
今晚的白月颜不知道是不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了,格外的沉默。
南莫商帮她倒了半杯红酒,递进她冰凉的小手中,嗓音温淡“喝一点,可以帮你放轻松一点,嗯?”
她怏怏的接过来,不等喝一口,主座上的苏祭司就开口了“你酒量怎么样?”
白月颜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错开视线,声音平板“还可以。”
明显的没有了之前对他的崇拜,像是在闹什么别扭。
“知道自己酒量就好,注意点喝,别喝醉了。”苏祭司表情淡淡的,话是对着着白月颜说的,嘲弄的视线却是看着南莫商的。
仿佛他刚刚劝她喝点酒,只是想把她灌醉了好由着他为所欲为一样。
南莫商优雅的切着牛排,回以斯文优雅的微笑。
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比较含蓄,想要的时候,不管她醉没醉,都会要。
白月颜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