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冷怒的视线钉子一样落在对面女人漫不经心的小脸上“夏欢,你是活腻了?!”
她生气的时候,倒是颇有几分西商的影子,只是形似神不似,总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夏欢揉着有些麻木的手腕,保持着优雅的笑“我这人脾气虽说一向不大好吧,但也很少主动找别人麻烦,赵凌菲,看来我是太给你脸了。”
她上前一步,直逼她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寒光乍现“别一口一个低贱戏子,好像你多高贵似的,这么多年来你以西商师妹自居,占尽了便宜跟风头,怎么?银海集团是你打拼下来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西商心里特别重要?可几次三番以辞职要挟的时候,他理过你么?清高这种东西,玩儿的像西商那样高级的,叫高贵,玩儿的像你这样低级的,叫犯贱!懂么?!”
之前她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挑衅,她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西商明知道她们一向水火不容,却并没有辞退她的打算,甚至包容了她几次的任性不上班,就已经说明她在他心里,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只是那样又如何?
踩了她的底线,管她是西商的副总还是情人,一样来一个收拾一个!
赵凌菲丰盈的胸口急剧的上下起伏着,长久跟在西商身边,早已习惯了被小心翼翼的伺候恭维,早已经忘记贫苦的少女时代曾经遭受过的羞辱。
可眼前明艳张扬的小女人,以一种极度轻鄙的口吻咬出‘犯贱’两个字的时候,像是再次被生生拉回了那些被有钱人鄙视践踏的黑暗日子。
她眼前阵阵发黑,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猝然扬起。
却又在落下的瞬间,被夏欢抬手隔开,反手又甩了一耳光过去。
楚辞站在赵凌菲身后,眼睁睁看着她再度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冲上前,却还是没能赶得及,赵凌菲重重的撞上了装饰柜的一角,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凌菲!”他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捂住她血流不止的额角,看向楚诗诗“诗诗,快去拿止血的绷带来!”
夏欢站在原地,用力攥了攥手。
她骂完那番话,心里火气消了不少,第二个耳光用的力道比第一次明显轻了许多,可她后退的幅度却比第一次要大许多。
楚诗诗慢条斯理的拿了绷带递给他,瞥一眼不断从男人指缝间流出的鲜血,原本干净明亮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下,一瞬间仿佛浸染了几分猩红的颜色。
……
凌晨5点。
西商脱了外套,睨一眼蜷缩在沙发里的小女人,也不知道是困倦了,还是愧疚了,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刚好跟她视线平齐,他低低叹息“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的么?一个一个的都不消停。”
刚刚照顾完西贺,她又闹了这么一出。
夏欢却把这个‘你们’理解成了她跟赵凌菲。
她揉揉眼睛,声音干涩涩的“你去医院看她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