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趴在他怀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盯着他轮廓英俊的五官“西商。”
“嗯?”
“你是怎么发现我溺水了的?”
明明连离她那么近的倾小沫跟西贺都没有察觉到,他跟她之间却隔着一段十几米的沙滩海岸,还有中间来来往往玩闹的人群。
“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寻常自若的一句话,以特属于他的低沉干净语调说出来,是秋雨滑过枝叶时才能奏出的沁人心脾的调子。
夏欢眼眶一热,感觉到他低头看过来,忙不迭的往前靠了靠,贴的他更近,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怎么办?我忽然又不是那么讨厌你了。”她懊恼哼哼。
不止是因为他又救了她一命。
还因为他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两天时间,没有哪怕一秒钟看过手机或电脑,哪怕她不在,他也只是一直在酒店里干等着她,什么都不做。
这对这只向来惜时如金的工作狂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他的这次服软,倒的确拿出了很大诚意。
而且,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对她做点什么,却始终克制着。
这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改变,暗示她对他而言其实并不只是工具那么简单?
她不敢深想,怕自己会贪心。
白日里溺了水,怀里的小女人即便是睡了也不怎么踏实,小眉头皱着,时不时的哼哼,一直往他怀里钻。
西商耐心等了三个小时,直到她终于进入深睡眠状态,这才动作轻缓的起身。
随意裹了件睡袍,便径直离开。
西贺的房间,就在斜对面。
他开门进去,恰好听到一声惊恐的求饶声,眉心随即一沉“弄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听不到?”
西贺罕见的一身戾气,眼底猩红一片“他还真跑了!我费了不小的劲才抓回来的!他一口咬定自己本来就打算今下午去女朋友那里,死活不肯说。”
被两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的瘦弱西方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中午挡在西商面前,不断的跟他推销饮料的侍应生。
西商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俯下身,斯文而优雅,一口烟雾却又肆意狂妄的喷到了他的脸上“我问,你答,答的好,这根烟给你,答的不好,这根烟还给你,嗯?”
相较于他身后西贺厉声的逼问,眼前这个斯文阴柔的男人却莫名的让人更害怕几分。
侍应生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惊恐的摇头“我真的只是按照规定去售卖饮料,其他事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西商温柔的笑“错误答案。”
话音刚落,旁边按着侍应生的大汉随即强硬的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下巴被打开,那只燃的正旺盛的烟头,就那么笔直的碾压在了他的舌头上。
侍应生痛的浑身都开始扭曲,呜呜的叫着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西商心疼摇头,慢条斯理踱至旁边露天式的泳池边“来,下一个问题。”
彪形大汉随即将瘦弱的侍应生拖拽至泳池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