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容恒曜,沈星辰红了眼睛,哽着嗓子
“你去哪里了?说好了会陪我,我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在。”
他心疼得紧,揽着她的肩膀入怀里。
低头看她粉嫩白皙的小脸,再对比冯莹莹那打肿的半边脸,对“被人欺负了”这个说法持保留态度。
“给你买蛋糕了,路上堵车,回来晚了。”
沈星辰手指蹭蹭鼻尖
“蛋糕呢?”
“这里,要吃吗?”
“嗯,要。”
容恒曜拆开包装盒,拿着小叉子喂她。
沈星辰张嘴,秀气地咬一口,奶油融化在嘴里,甜津津的。
吃了几口便腻了,嫌弃地将蛋糕推给他。
“不吃了,会发胖,你吃。”
容恒曜尝了一口,蹙眉。
他一向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上面有她的味道,多吃了几口才扔掉。
沈星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乌黑眼眸莹亮,心里开始发愁。
要完蛋了,变得越来越矫情了。
以前遇到这种事,自己消化消化就过去了。
但现在,就很想在容先生怀里撒娇诉苦,弱得不像话。
容恒曜擦擦嘴角,笑着问她
“你表妹怎么惹你了,把她打成那样。”
沈星辰越想越气,要论罪魁祸首,不就是面前这男人。
伸手掐他的胳膊“还不是因为你。”
容恒曜冤枉“我怎么了?”
“她想嫁给你啊。”
容恒曜挑眉,笑了起来。
很满意她的在乎,哪怕被当做了撒气筒,也很开心。
“你笑什么啊!”
沈星辰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楚楚可怜,让人疼进心里了。
“我被人骂了,她还说大宝小宝是野种。”
容恒曜收敛了脸上笑容,转瞬凝结成寒霜,冰冷严肃。
野种,韩淑媚曾经当众这样叫过他。
这个词语,深深烙印在了一个八岁的男孩子的心里,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产生旷日持久的影响。
沈星辰看他脸色不对,扯扯他袖扣。
“你怎么了?”
容恒曜起身,大掌揉揉她脑袋,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我出去打个电话。”
“嗯。”
容恒曜给苏修打了个电话。
“苏修,今天约沈星辰舅舅一家,我要和他们吃饭。”
“是。”
苏修不多嘴,但猜出七八,一定和沈小姐有关。
明明做着对人家好的事,却不告诉人家,容少图个啥呢。
容恒曜从衬衫里拿出黑曜石吊坠,指腹摩挲镶嵌的月亮,思绪沉沉。
相处时可以感觉到沈星辰对他的依赖,甚至是在乎。
再给她多一点时间,等她敞开心扉,让他走进去。
这一次,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不是因为金钱,也不是交易,而是纯粹的爱。
“二哥!”
江庭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景慕年款步跟在后面。
容恒曜眉心锁起。
“别一惊一乍,这里是医院。”
“嘿嘿。”江庭挠挠头,看着他把一个吊坠放回衣服里。
“二哥,你不是不喜欢戴这种玩意儿么。”
“什么东西啊,我瞧瞧。”
容恒曜捏住江庭的手腕,捏得骨头发出脆响“别乱动。”
景慕年拍拍两人肩膀,笑容温润。
“星辰怎么样?”
“后背缝针了,伤口还在恢复。”
江庭嘶了一声,痛心疾首。
还记得沈星辰那一身露背紧身裙,惊艳全场,他至今记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