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幼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出某广告——“他好,我也好”,公羊谷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恶俗了!
赶忙把纸包还给他,连声说,“用不着用不着,已经很好了!”再好就遭不住了!
姜之问明显也想到那方面去了,点头,“……咳咳,用不着。”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韬光养晦二十七年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一朝食髓知味,那自然是索求无度……
公羊谷捧着纸包,哭笑不得,“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啊!”再次将纸包交到姜之问手里,他促狭地笑着说,“这是两包茶叶!上好的茶!”
场面有些尴尬。小两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过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抱怨,“你……不早点……说清楚……”
公羊谷努努嘴,你们天天如胶似漆的,净往歪处想,怪我咯~
“可这两包茶加起来也不到一斤,你居然要一万块钱!”宋溪幼回过神来,看看纸包,再看看公羊谷,有种被宰的感觉。
“可不是一万哦~”公羊谷伸出一根手指来摆了摆,“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姜之问抿唇,仔细思索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说,“谢了。怎么把钱给你?”
“我自有办法。有你这句谢就行了!”公羊谷击掌大笑,对小两口摆手,“走吧,别枉费我对你们的这番苦心。”
姜之问也不说话,牵着宋溪幼下山去了。
听他们打哑谜,宋溪幼完全糊涂了,怎么这茶就值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九呢?怎么姜之问还要谢公羊谷呢?
山路两旁都有杂生的茶树,行走在其间,清香袭人。一边走,姜之问一边给宋溪幼解释——
“公羊谷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九,是取一个天长地久的意头。”姜之问将两个茶包都递给宋溪幼,认真地看着她,“我最近了解了不少茅山周边的民俗。这边的婚俗,男方向女方求亲的时候需要送两包茶叶,然后女方收下一包,再还给男方一包,意思是‘从一而终,绝不移志’。”
“呐,给你,然后给我我的那一份——”
手里握着两个茶包,看着姜之问向自己摊开手,宋溪幼被忽然而来的仪式感弄得泪眼模糊,颤巍巍交出一包茶到他手里,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他手心。
天长地久,从一而终。难怪他要说谢谢!
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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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谷心情大好,几分钟的时间就用两包几十块钱一斤的茶赚了一万,要是赚钱一直这么容易,他还辛苦修炼干嘛?年轻人的钱真好骗啊~啷里格啷,背着手哼着小曲,某掌门人在茶山里走出了大佬的步伐。
“喂,你怎么到这来了?”一道粗重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公羊谷脸上一僵,脚下一个趔趄,转头,嘿嘿笑道,“我……我来看看有没有人践踏茶树……”
喊住他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横眉竖眼的,一看就很不好惹。
“让你看门,你倒好,自己遛弯来了!”中年女人鼻孔瞪得老大,指着公羊谷的鼻子骂,“现在的临时工都这么没素质的吗?我一天两百块钱雇你看茶园,就是让你来遛弯的吗?”
公羊谷缩着脖子,连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女人一路骂他,直到回到茶园门口的守卫室。
中年女人叉着腰,哼道,“你就做了半天,还都是在闲逛,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坏茶树,放乱七八糟的人进去……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也不知道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工资……”她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红票子来,看了看公羊谷,又揣回去,拿起桌上两包茶叶,塞给他,“算我倒霉,走吧走吧,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