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幼有些受宠若惊,这忽然之间,姜之问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不是变了个人,是变成了牛皮糖,黏人得不行,骚话还一套一套的。
宋溪幼怀疑他真的是被人下了降头。
这个问题,宋溪幼想不明白,她的脑子像这间房子一样空——大花被逼着出去“谈恋爱”了,姜之问去欢赏上班了,只有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一遍一遍地听自己唱的《行云》,关好门窗,深藏功与名。
然后她接到了越清歌的电话。
越清歌说,她不想再虚度年华了,家里逼着她嫁给方准,她等不到姜之问了,打算放弃。放弃之前,想心平气和地和爱了多年的男人吃一顿饭。
宋溪幼找不到理由拒绝,应约去了兰麝酒店。
(整个容城就这一家酒店吗?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约在这里?)
根据这么多年和越清歌打交道的经验,宋溪幼知道她动机不会单纯,总之是想方设法要得到姜之问的心,说什么越清歌会死心?下辈子吧。至于她会使什么手段,宋溪幼想不到,不外乎就是一哭二闹,甚至在饮食里动手脚,只要一概不理、不用就好了。
兰麝毕竟是公共场合,越清歌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吗?
今晚兰麝的人好像格外少些——宋溪幼总共也没来过几次,直观上是感觉比往常人少了,大厅里零零落落没坐几桌。
越清歌坐在角落里等她,看人来了,笑着招了招手。
宋溪幼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意来,越清歌对着她笑,真是无比瘆人。
“找我有什么事吗?”宋溪幼坐下,神色淡淡的。
“没什么,不过是告别罢了。”越清歌给宋溪幼面前的酒杯斟上酒,一股甜腻的香气钻进宋溪幼的鼻子里,她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手指压住酒瓶,往外推,“我不喝酒。”
“当然,你不喝酒,我还记得。”越清歌也不勉强,收回酒瓶,自斟自饮起来,语气不无哀怨,“其实也不一定,如果是那个女人让你喝,你说不定就喝了,对她,你总是破例。”
宋溪幼不说话,低头看着酒杯,说得她这么有面子啊,今天晚上回去试试。
“这么多年了,你总是冷冰冰的。我知道我这么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时间长了也会疼,之问,我决定不再爱你了。”越清歌举杯,像是要告别自己的青春。
别说,越清歌这番话说得还真是很动情,听得宋溪幼都一阵恍惚,恍惚过后便是头晕。哎,怎么餐桌自己转起来了?
宋溪幼扣在了桌面上。
对面的越清歌缓缓搁下酒杯,面上没有了半分哀伤,朱红的唇微微勾起。
当即就有西装革履的人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越清歌点了点头,“这位先生醉了,帮我把他送到楼上0312号房吧,喏,这是房卡。”指尖夹着房卡递了出去。
兰麝此时已经基本上没人了,越清歌走进电梯,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唇畔的笑意盎然,之问啊,你忘了吧,兰麝的老板可是我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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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歌是怎么弄晕小西柚的呢?那股香气不寻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