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起被打,何子默赶紧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了。
他胆怯地收拾好桌子,把地面也打扫干净,便去厨房洗碗了。
吃过饭后,男人打开了电视,拿起了酒瓶,靠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近日里,警方捣毁一处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找到失踪的孩童14名。据了解,该团伙的产业链人数有50余人,常常在富裕人家和孤儿院附近作案,将偷来的孩子卖给偏远山区的人家,获得一笔丰厚的安家费。截至今日,警方共抓获团伙人数49人,仍有团队首脑刘某,任某,李某在逃在外。警方现已在出省关口进行布防调查,全省通缉,希望有知情人士消息,警方将根据的线索价值,给予现金奖励。”
“好的,谢谢前线的带来的报道,王警官,你既是一位父亲,也是一警察,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首先,我要严厉地谴责这些从事违法行为的犯罪分子,你们的行为不仅破坏了一个家庭的完整,也犯下了罪孽深重的错误。你们已经触犯了刑法,根据量刑标准,最高可处无期徒刑至死刑。不要想着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其次,我要提醒各位孩子的家长,请注意防范不法分子的威胁,关爱未成年人的成长。”
“好的,谢谢王警官,我们接下来看下一则新闻”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还是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何茂才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接着他又猛灌下了一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醉醺醺的红潮漫上了脸颊,渐渐地,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涌上心头。
“何子默,你过来一下。”
不明所以的何子默闻声小跑了过来,不敢有一丝的耽搁。
“我去你妈的。”一脚狠狠地重击在胸口,直接把何子默踹翻在地痛哼。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何茂才疯狂地在瘦肉男孩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
左脚踹累了换右脚,右脚累了再换回左脚,嘴里还不停地骂道。
“你叫你去你妈的狗屎春游,不好好地打工,上个屁的学,现在还想从老子这里拿,你脑子怕不是有病。老子就是养了头狗,都知道报恩,你他妈有个屁用。看什么看,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恶毒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何子默蜷缩成一团,尽可能地护住脑子,不时地发出几声的惨叫。
何茂才如同在对待一个痛恨已久的敌人,一个沙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眼泪从何子默的眼眶溢出,化作一条悲伤的河流,无声地流淌。
他只有这个地方,也无处可逃。
终于等到十多分钟后,何茂才踢累了,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打了个嗝,拿起酒瓶继续喝了起来。
何子默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把地面清理了干净。
这时,李萍外面回来了,何子默再次回到厨房做起了饭菜,尽管手上,肚子上,背上,腿上的痛楚依旧是钻心的
“呼噜噜噜噜噜噜——”
夜深了,卧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何茂才和李萍都已经熟睡过去。
何子默光着脚,在黑暗里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梳妆台太旁,果不其然上面放着一个亮红色的皮包。
皮包是李萍的,平日只有李萍出去坐些皮肉“生意”赚些钱,虽然大部分钱自己享受花掉了,但也会留上少许回家,给何茂才交差。
他拉开了皮包的拉链,在几块和十几块钱里数着。
突然,鼾声停了,房间顷刻安静下来。
不妙,意识到这一点的何子默立刻趴倒在了地上,身躯紧张地有些颤抖。
何茂才翻了个身子,捏吧捏吧嘴角,翻了个身子。
“呼噜噜噜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