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入他的眼。”李文澜轻声叹气地道。
关于她口中的那个“他”,萧寒月依稀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说的...是宁夜还是宁涟?”
李文澜笑看着萧寒月,继续道,“幼时远远一观,我初见他时,就觉得那个男孩眉目清冷间透着一丝叫人心动的柔情,我以为以他在天幽的名声,是断然不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他的,所以我能够有这么一丝微薄的机会。”
“我知我配不上他,他的地位尊贵,是天幽最受宠爱的王爷,而我...却只是一个病秧子,随时都有可能病死,我有什么资格做他身边的女人呢?”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将他从我心底抹去,渐渐的,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能够放下了,直到金殿宴会,我再次看到他,那个男孩变成男人,越来越潋滟华贵,我又心动了。”
说到这里,李文澜的脸上满是快要溢出的柔意,就连萧寒月也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出口打扰她。
“听闻有位寒潇神医治好了安乐郡主的先天孱弱之症,我心里便也开始有着幻想,我求安乐郡主和爹爹想办法替我寻寒潇神医,我想让身体好起来,能够追寻自己的幸福。”
“然后...”说到这里,李文澜笑看向萧寒月,“你出现了,因为金殿上那一卷你和他的赐婚圣旨,我又病倒了。”
“但是我隐瞒了病情,拖着病体去了国音寺,我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携手。”李文澜突然低低地咳嗽起来,越是说着,咳嗽愈发猛烈。
到后面,萧寒月听的都有些不忍心了,“别讲话,再讲你会闭气晕过去的。”
她自然看得出来,李文澜今天状态很不好,能坚持到现在,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晕就晕吧。”李文澜用手绢抹了抹嘴角,仿佛晕过去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在国音寺里我整日整日地出神想着他。”李文澜道,“他是我自幼喜欢的男人,我虽然被关在府中,可还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他的消息,所以我自认还是对他有几分了解的。”
萧寒月偏过头去。
“他要是不想做的事情,有的是办法推脱,他其实很聪明,每次都会用一种情理之中的办法把不想做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李文澜道,“所以当我看见他接下圣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至少对你并不反感。”
萧寒月抿唇。李文澜并不知道自己在去金殿之前和宁夜发生过什么,所以才会以为她与宁夜两情相悦了。
若是重来一回...当初的金殿圣旨,宁夜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吧。
早知今日...她也定不会用圣旨去束缚宁夜。
“你好生休息,过后我会替你调理身子的。”萧寒月道。
“怎么?”李文澜看萧寒月的神色不大对劲,挑眉道,“你是和夜王闹矛盾了吗?”
萧寒月眉眼间皆是透着一丝平静,看似毫无不妥之处,可是细看之下,却有种心如死灰的寂感。
“看来我猜对了。”李文澜笑道,“是因为华霞公主要嫁入夜王府的事情?”
她虽然身在府里,可是她爹李尚书风头正盛,娘亲又是郡主,所以消息还算灵通。
尤其华霞公主和天幽联姻还是算一件大事。
“其实以夜王殿下的身份,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李文澜看着萧寒月,顿了顿继续道,“何况就算华霞公主嫁进夜王府,也是以侧妃之礼,你得夜王宠爱,又是正妃,心里哪里来过不去的坎呢?”
萧寒月声音微冷,“我不会趋负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宁夜,他若要娶,就只能娶我一个,否则我宁可放弃他。”
“要我和华霞共侍一夫,我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