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人竟是这店里的掌柜!
“仙人,妇人无知,您莫怪罪。还请您务必救我小儿一命。”何老爷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响头,满怀歉意地说道。
何氏有些愤愤不平地看向他,有些口无遮拦地说道:“你还说!今天要不是他们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拦着我,我早就把她烧……”
“砰砰!”
道士拍拍床栏,紧蹙眉头,干瘪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人不可永生,但可死而后生。唯有他死了,名字才能在生死薄上勾去。我在他身里养鬼蛊,便是想有替灵,替他赴死,留全自身的三魂六魄。没想到…这计划还是落空了。”道士惋惜地摇摇头,长叹道。
“那依您来看,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
何老爷紧抓着何氏的肥手,表情凝重。那模样,似是在等待着死神最后的审判。
“那丫头我留着还有用处。本来是想让她嫁过来镇压他体内的恶灵,然后待她生产后再入药。但现在看来…唯一的法子,就只有——将她献祭冥王。”
“以命换命。”
何氏恍然抬起头,大声叫嚷着:“那那,我儿子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道士没理她,眼里投下一片阴蛰,略带倦意地摆摆手,示意跪拜的二人出去。
何老爷会意后,便拉着不情不愿的何氏离开了楼阁。
见他们离开后,道士悄然起身,翻开桌上的布包裹。
一个眉眼精致的木偶娃娃从中掉落,道士小心翼翼地抱着它,如获珍宝。
他贪婪地吸食着娃娃身上的木檀香,陶醉地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马上,马上我就可以为你找一具新的身体了……”
道士怀中的娃娃眼睛微动,诡异的笑意染上了它的唇角。
天刚朦朦亮,地上笼罩着轻轻的薄雾。明月西沉挂树梢,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点染着每条街道。
叶念辞一群人早在天未亮之时就踏上了马车,车马渐进,身后的客栈愈发朦胧,最终消散在大雾之中。
何府到叶爷爷家也不过一日半的路程,车夫快马加鞭,毫不间歇,转眼间,几人便到了叶府。
但马车还未停稳,晃晃悠悠之时,车厢里的几人便听见外头一片吵嚷。
辱骂声,哭闹声,碰撞声杂糅在一起,吵的人心烦意乱。
叶念辞拨开车帘,只见村民们都围在马车前,手中各执“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叶念辞刚想张嘴询问是发生了何事,但还没等她说话。
一健硕黝黑的庄稼汉子拎着木棒子上前一步,对她高喊着:“你快滚回去!我们不这欢迎你。”
“我只是回来看看爷爷,看完就走,麻烦让个路。”叶念辞目光忽然变得凌冽,她微微俯目,音量提高了几分。
“今天你说啥,我们都不会让你进村。滚回你的何府去!”男人昂着头颅,指着叶念辞的鼻子怒骂。
“克死了你丈夫,爷爷不够。还要跑来祸害我们?小白眼狼!”
男人身后的村民也跟着附和,一时间,人声鼎沸。
本在车厢里瞧热闹的小允礼一行听见此言,一时气短,本想施些小法术来教训教训那男人。
却没想到一直坐身旁默不作声的白露,一下子气冲冲地跳下车,对着那男人的布鞋就是一脚。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们家少奶奶!”小姑娘柳眉紧拧,毫不犹豫地怒喝道。
“呦呵,一小丫头片子,你跟谁喝五喝六呢?”男人扭过头,一脚踹开了白露,恶狠狠地问道。
白露一下子被踹倒在地,手臂擦地,尖锐的石子在她手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男人轻蔑地冷笑一声,正想扭过头来开骂。
但这时,他却感到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