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女人伸来的手时，抓住了她的手。

地尊吃疼，忍不住骂了出来。

“凤澜，你个混账，快放开。”

那香气，自他从雇佣兵城回来后，就一直魂牵梦萦，多少次，他从睡梦中醒来，仿佛都闻到了那股香气。

那个嗔中带怒的声音，落到了凤澜的耳中。

记忆的一道枷锁，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

一张满面泪痕的少女的脸，出现在了脑海中。

“凤澜，你个混账，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去通天阁，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十四岁的青枫，弥漫着泪的眼，通红的鼻子。

那一切，都仿佛就在眼前。

“青枫，我的青枫。”

凤澜梦呓般。

脑海中，最后一抹意识也彻底崩溃了。

地尊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凤澜。

“凤澜，你……”

一直到了天亮前后，浑浊的天光照进了出云殿。

地尊艰难地挪了挪身子。

“该死的凤澜，每次都是这样。”

地尊恨不得一脚踹死凤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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