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这条主线已经彻底崩了。
而她目前能够肯定的是,自己回到储灵和将肖墨逐出师门这两件事,一定已在八大门派里传遍开了。
毕竟那些老东西,成天也就会干这些事,美曰其名是要八大门派心连心,共患难,消息互通总是好的。
实际上,还不是想彼此扼制,不想任何一派独善其身。
妖族消息最是灵通,不过在仙魔大战的时候,它这一族都没有参与,现在就别提她这件小事了,他们一定更不会有闲情功夫管。
离月芊人脉估计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
伊椀一边思忖着,一边出了山洞,随手掐出隐身诀,甚至还多做一步,将青翎剑上的气息也遮蔽了起来。
她还没忘了肖墨这个狗鼻子,对她留在青翎剑上的气息都敏感的很。
她决定在这洞口等等看,若是离月芊真不来了,她就是背着肖墨去,也要把他扔到其面前。
她又站又蹲又坐,愣是等了大半天,直把那明晃晃的日头都给等下山了,也没盼到那魔女来。
她几乎是要绝望了,正要撸起袖子准备干苦力。
灌木丛突然响起异动,惊出一些飞禽。
她手立刻停了下来,眼神聚焦。
半空之中,终于出现魔气,一缕缕飘过她眼前,渗入了那山洞里。
伊椀激动得差点要跺脚。
她随即攀上一颗树,选了个粗硕的枝条坐了上去。
她现在当然不能走,毕竟还得提防离月芊这神经病呢。
那家伙的心思太脱跳了,她毫不怀疑其一个不爽,没准就会想着干掉肖墨。
离月芊入洞后,就见那男人跟个尸体一样瘫在地上,鼻息弱的微不可见。
她狐疑地在他身边绕了两圈,这才确定他的确是丧尽了修为,成为一个废人了。
“呵,你也有今天。”
她的双眼,在明暗难辨的山洞里,闪着奇异的光。
好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还是幼童形态。
周围火光四起,鬼哭狼嚎不绝。
他抱紧怀里一团匆匆收拾的衣服,眸子是嗜血的冷怖。
又回来了,又是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墨儿!记住,这是你娘的玉佩!带着它去储灵山找你娘!”
面前一黑袍男子,脸上沾满了被他人迸溅上去的血珠,双目眦裂。
他听见自己害怕的回答:“父王,孩儿不该唤她为母后么?”
“墨儿!想要活下去,就忘了你的身份!”他的警告在刀光剑影中直直插入他的耳朵里,使他单薄的耳膜都鼓动起来。
“为什么啊父王!孩儿——”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瘦小的身体被这男子扼住,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在他头颅炸开,而后有无数细小的黑气从他体内窜了出去。
“记住!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不择一切手段!付出一切代价!”
男子狠戾的声音在他耳畔慢慢消散。
他昏沉闭上眼,眼皮赫然一片橘色。
意识流的飞快。
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镇上。
三两地痞流氓,还有那些同样被逼着讨饭的小孩,都围在他四周,对他毫不留情地又踹又骂,“废物!三天了,什么东西都没讨到!就该被饿死!”
他蜷缩起小小的身体,直到头顶上留下的血,渐渐迷花了他的眼睛。
被血光支配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男子的咆哮恍如只是昨日。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什么都不再有。
父王对他做了什么
他好像懂得了什么。
他要活对,他要活!他要报仇!他要将那一片血海,都还给这些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