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活泛,但大部分时间也就是放养,他的真实心思,自己还着实不怎么能猜出来。
“徒儿知道了。”肖墨忽然扬起脖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伊椀瞥着他翻动的喉结,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肖墨放下茶杯,露出往昔的笑:“徒儿会陪好修依音姑娘的,请师尊放心。”
伊椀还来不及做出啥表情,眼前已然是没了某人的声音,只听得两扇木门,滞后地发出了晃动的咔嚓声。
伊椀怔愣间,又喝了杯茶水压压惊。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小魔头这么好讲话的?
已过正午,伊椀一边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身,一边闭着眼努力想睡个美美的午觉。
奈何——这床委实有点硬。
伊椀绝望的睁开了眼,扶着腰下了床。她用手指将窗帘子稍稍掀开了一条细缝,见着这日光已经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云层给遮掉了大半,便将外袍随手披在身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除了自家门派之外,这是伊椀第一次来到别派欣赏风光,自然充满了激情。
她左绕绕右转转,踏过各路大小平地,目光在茂密的丛林中认真地扫荡来扫荡去,心里却是越来越失望。她不信偌大一个宗派就这么点东西放给人看的,毕竟自家门派的好风光已经将她的审美拔高了好几度,往常可能能入些眼的奇花异草,现在对她来说简直都是小意思了。
她一定漏掉了什么。伊椀心想,便将身上的外袍披紧了些,又倒走了回去。
“啊。”伊椀停了下来。如果她眼睛没花的话,眼前似乎是有条小路的。只是旁边的草木长得过于欢快了些,已经快要将它全遮了去。
伊椀试探的伸出脚尖,将这道上的草木拨了拨,果然,青灰色的石阶便露出了一小半来。伊椀叉着腰大笑了几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踩了上去。
随着石阶分布的越来越密,伊椀猜想着这条路估计是要到尽头了,便将速度降了下来。
人还未至,耳边便已经隐隐能听出水流的声音,叮叮咚咚,霎时一种清爽感将她原本有些倦怠的身体给刺激了起来。
伊椀不顾有些打脚的衣袍,兴奋地两步并做一步跨了上去。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伊椀眼前已经一片开阔。只见这满目青葱之下,这方泉水潺潺地流动着,穿过了山间嶙峋的怪石,绕过了盘绕的古木,在日光的映射下,泛起水晶般的光。
伊椀现在只怪自己读书少,只有一句卧槽想要脱口而出。她一把扯下自己的脚上的长履,忙不迭地往泉边一坐,将两只雪白秀气的脚丫子浸了进去。
“啊——”伊椀忍不住嘘出了口气,两只脚丫子不安分的搅了起来。
“大师兄,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这休息一下。”忽然有声音打搅了伊椀迷迷糊糊的睡意,她一个激灵,想将脚丫子先收回来再说。
“你!”一个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距离却是近在咫尺。
伊椀心里泪流满面,电视剧里面果然是骗人的吧,能听到有人来了的动静之后,根本就来不及躲藏了啊!更别说她顾着去找丢到一旁的长履,连个隐身诀都来不及掐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伊椀倒也放松了,又将脚丫子重新放了回去。
于是,在那人的眼中,便有这么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微散着头发,原本应该很端正的外袍凌乱间已滑到了肩膀以下,那一双白净的双足,在清澈的泉水中清晰可见地晃动着。
他向后退了退,似乎又意识到面前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便忍着窘迫走向前:“你是谁?”
伊椀撑起下巴,冲他微微一笑:“我是客人啊。难道,你们这没有审核的话,能让人随便进来么”
来人觉得她言之有理,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利剑。“既是客人,不在厢房好好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