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给你撑腰了,你会被你那个后妈整死的。”
颜景皱了皱眉,语气不知不觉染了一丝沉重“所有人都觉得我离了沈楚楚活不了,究竟是林致柔的恶毒深入人心,还是我真的那么无能?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赵琦琦挑了挑眉,认真了看着颜景“所以,有答案了吗?”
颜景说道“有一种叫菟丝花的植物,依附树干而生,汲取养分,对于树干来说,被吸取的那点养分算什么呢,它享受的,只是菟丝花依附于它的快感,但是它忘了,菟丝花随处生长,生命力顽强,风干日晒后,种子落入土里,来年春天,依旧一树繁茂,它一无所有,自然不怕失去。”
少女声音轻柔,平淡如水。
赵琦琦笑道“是这个道理。”
颜景目光穿过衣香鬓影的宴会场,幽幽的落在沈寒清身上,男人西装革履、儒雅英俊,十年过去,他由少年成长为男人,相比少年时的温柔青涩,此刻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男性魅力。
她永远记得在她十二岁那年狼狈的在大雨天流浪的时候,那把撑到头顶的雨伞,和递过来的毛巾,不论过去多久,那一刻的感动和心悸永远不会改变。
但也仅此而已。
颜景幽幽的叹了口气,垂落眸光。
人总要学会成长,学会面对,学会、放弃。
这时一个女佣走到沈楚楚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沈楚楚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道“父亲有事找我,失陪了。”
话落转身离开,目光跟人群中的沈寒清碰了一下,眉心微蹙。
房间内,沈万贯和沈万财坐在男人的对面,沈万贯斟酌着说道“王公子,这件事您看……。”
男人压着手帕咳嗽了一声,沈万贯心脏猛然揪紧了。
“沈先生高看我了,鄙人只是一个废人,无权无势,恐怕帮不了沈先生。”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冒着幽幽的寒气,沈万贯兄弟俩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公子太谦虚了。”沈万贯笑着,凑近男人耳边低声道“有消息大公子身子不行了,撑不了几天,京都,您早晚都要回去的,王公子身边没个嘘寒问暖的人也不像样子,我的宝贝女儿过了年就十八了,才貌还算不错,不知有没有这个幸运入得王公子的眼。”
站在男人身后的小凤偷偷翻了个白眼,这沈万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这么舍得下本。
男人眯了眯眼,淡淡道“我身有残疾,恐入不得沈小姐的眼……。”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少女骄蛮的声音传来“爸,你找我什么事啊?”
看到房间里还有陌生人,皱了皱眉,姿态下意识端庄了起来。
沈万贯笑眯眯的朝她招手“楚楚,快过来,这位是王公子。”
沈楚楚走过来,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瘦的仿佛骷髅似的,皮肤苍白的过分,眼神阴沉莫测,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楚楚不知这人什么底细,但看父亲对他恭敬的态度,应该大有来头,乖巧的喊道“王公子好。”
沈万贯对女儿的识趣非常满意,暗中观察着男人的神情。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空气般,沈楚楚心高气傲,哪儿容得男人对她的轻视,何况还是一个残废的男人。
“不知王公子是哪里人?”沈楚楚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裙摆拖在地上,流泻一地的华丽。
男人拿着帕子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沈楚楚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还是个病秧子,爸爸从哪儿招来的奇葩?
“我们公子是玉河人。”小凤代为回答,声音硬邦邦的,实际上暗中紧紧的攥着手指。
这个沈小姐出乎意料的漂亮,高傲骄蛮的恰到好处,很符合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