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必须有野心,若是他退一步转而称王,小弟可会容得下他这个前太子?可不会忌惮?就算小弟不会,那么将来的新皇是否也不会?
他没有退路,他根本就没有退路,所谓退路,从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死不要紧,他的妻儿呢?活下来死都不如吗?
事已至此再无良策,他总不能拱手将皇位让给肃王,为今之计只有否认,出兵北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此计一出口便得到赞同,可摆在眼前又出了个难题,
早先常安侯府的少将军不识抬举,御前拒婚,惹了和帝与太子大怒,将父子二人连降几级,调任地方,现在人家已举了兵马投诚了肃王,那可是足足十万的将士,且还个个骁勇无比。
和帝气的满地跳脚,嘴里一直怒骂着‘狼子野心’,可光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太子阮泽做主,封岑正德为伐北大将军,一路北上征讨而去。
大军出京那天,阮宝在城墙上望着大军远征,
掌下的触感青石砾砾,她恍然想起前世里那一天,也是在这个地方,她的父皇血洒半空,皇兄投身落地。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季青言在她身边气的打转,
“你说你,你说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你就说点好话软和他不行?非要走到这一步,步从前的后尘?”
阮宝垂了垂眼,也没说话,更没告诉他她现在根本一点都不担心。
这日里她从城墙上下来,私自到死牢里见了阮明旭。
自肃王造反,留在京里肃王府的人均被捕入狱,阮琅造反并没有为这一家做任何的打算,就好像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在他的计划之内一般。
死牢之内处处嘈乱,平阳伯府一家也在其列,徐氏隔着栏杆咒骂着另一间的阮静好,直骂她是丧门星,
阮静好只缩在一边一言未发,
本来她以为嫁给邵锦程就够委屈的了,万没想到到了今天她居然成了阶下之囚。
平阳伯面色灰败,直言家门不幸。
在得到消息的最初,他亲自登了丞相府的门找过邵谨言,可无论是骂也好是求也好,那曾经被他弃如敝履的庶子,是真的铁了心不管这事了。
且没过多久,就听见邵谨言也受了他的前两,被罚静思己过半年。
到了这次,真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带发修行的肃王妃虞氏在另一间,已然是疯了,
她骂骂咧咧的,疯狂诅咒阮琅,嗓子都劈了叉,
“阮琅!你不得好死!世上竟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虎毒不食子!你无耻!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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