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安今天心情不是很爽,等回了府又逮到自家儿子穿了个松松垮垮看着就不合身的外衫便找到了出气筒,
浓眉倒竖,
“你他娘的小兔崽子!不是叫你在家跑圈?你这是上哪鬼混去了?!”
将自己的外衫脱了扔在地上,于是十分理所应当抢了旁人外衫穿的某谢姓小崽子听了亲爹这一句也不是很怕他,漂亮的小脖子一梗,回了一个轻飘飘的小眼神,
“怎么您出去就是办正事,儿子出去就是鬼混?这是哪来的道理?”
嘿,这小崽子还敢回嘴了?谢国安虎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便扬了起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
话都没说完又被自家媳妇给抓了个正着。
最近因为儿子亲事有了眉目,中意未来儿媳的同时,崔夫人连带着也看自家儿子也是越来越顺眼,
到了此时会向着谁自然是不用多说,
“谢狗剩!少在外头有不痛快就拿我儿子当出气筒!谁给你找的不自在你找谁去!”
谢国安听了崔夫人的话憋闷的不行。
老子教育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想骂不就骂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小崽子有今天干什么事主意都正的不行,还不都是她给惯的?
这些话心里想想也就行了,要是让谢国安跟崔夫人呲牙说这事那还是算了,
毕竟他惧内。
可崔夫人这话说的
谁给他不自在找谁去那位可是九五之尊,不说是天王老子也差不多了,他哪能真去找去,也就在家耍耍能耐了。
低眉顺耳的凑到崔夫人面前,那叫一个乖觉的不行。
家里的男人什么德行崔夫人也清楚,知道不对了也就算完,轻瞥了他一眼道,
“出去的时候不是说朝中有事?这是出什么事了?”
提起这事谢国安就来气,倒是也不能跟媳妇儿这耍横,到了嘴边的怨气变成了不满的哼哼,
“也没什么事,南疆那边的蛮子闹起来了,朝廷要派人去平乱。”
平乱?谢临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这会儿也忘了刚才是怎么跟他爹顶嘴的了,
“爹!这好机会啊!你跟没跟老皇帝说你要去啊?”
就别提这茬,谢国安堵在胸口里的怒气登时又起来了,
“滚你的小兔崽子!哪都有你!你当你老子我没说?那狗皇帝不答应!不知道听了哪个狗头军师放了屁,居然派了姓岑的老货,我呸!他都多少年没上战场了,能比得上老子我?”
本来以为有了可以表现立功的机会,到了现在又没了,谢临也忍不住跟着愤愤,
“就是!他岑正德怎么跟我爹比?”
谢临这一说谢国安更来劲了,
“我呸!狗皇帝选他就是看不起老子!凭什么叫他去!?”
“”
父子俩是从岑正德一路骂到了和帝,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谢国安转回头瞧见一直没说话冷眼瞧着他们爷俩的崔夫人,
“媳妇儿”
这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的崔夫人哼了一声,从红芸手里接过茶浅浅呷了一口才道,
“说啊,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接着说了?你们爷俩怎么不敞开大门到外头说去,也让人都听听,咱常安侯府是怎么目中无人连当今圣上都不怕的!”
上外头说去?
这还是算了,
谢临是还指望着娶人家闺女,当街骂老丈人什么的这不好。
至于谢国安,他人虽然大大咧咧了点,但干这种事他又不是傻子,那不是上赶着找抽?
一时间两人都消停下来没了话,父子两人是齐齐蔫了。
崔夫人先是教训儿子,
“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公主,好歹对皇上恭敬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