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突出处,却样样拿得出手,是最好的御前幕僚人选。”容溥道,“殿下这两日应该已经见过他们,心中当自有评断。”
铁慈点了点头。
她和判断和容溥也差不多。
性格合适,品行这几日瞧了也过关。听容溥说起学业,还是难得的六边形选手,可遇不可求的全能型人才。
为父皇选御书房参赞行走,一方面是给自己储备未来的内阁人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父皇减轻负担,毕竟皇帝如果事事亲力亲为的话,迟早要累死的。
所以人选很重要,这是天子近臣,要避免和朝中各方势力牵扯,最好在尚未参加春闱的士子中选,家族以普通士族或者寒门为佳,品行极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性。
心性不过关,很难适应这样一步登天的际遇,也很难摆脱被卷入朝中暗流的命运。
铁慈提笔在那两个名字上点了点,道:“论文大比成绩还在其次,这两日再看看。”
容溥点头应是。
铁慈又问了其中的一些人,李蕴成也赫然在列,铁慈指着这名字笑道:“未来风潮里,李家若能擦亮眼睛,自有他的前程。”
世家子弟,自身才能还在其次,却是最容易被家族卷累的。
所谓成也家族,败也家族。
这话题有点敏感,一瞬间两人都沉默,连慕容翊都直起了身子。
皆苦于家族之累也。
铁慈便转了话题,问:“策鹿书院有个小姑娘,个子不高,圆脸杏仁眼的那个,在不在名单上?”
“您是说简奚吧?那姑娘天赋出众,过目不忘,写的一手好诗,是策鹿闻名的才女,但性子却难堪大任,也并无大志,我怀疑她论文都不会参加,所以也没列上她。”
铁慈沉默,有点淡淡的失望。
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她相信容溥的判断。
容溥又取出一个厚厚的盒子,这回三人的神色都更加慎重了些。
“这里主要是杨一休和书院学生递来的证据。萧家在海右盘踞多年,海右官场从布政使开始都是他家走狗。您去过一遭之后,借渊铁案换了一批官员,但并没有拔干净。这一年书院借着学生历练,将学生送入各家官衙,在有杨一休和来州知州的帮助下,拿到了不少证据。都在这里了。”
“首告呢?选好了吗?言官一直控制在萧家旗下……”
“都察院一位叫方纳言的御史,愿为首告。”
铁慈怔了怔。
她不记得这个名字,那想必不会是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也不太可能是副都御史佥都御史。
既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如何敢在这样注定会掀翻朝堂,稍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的大案中首先站出来?
更何况都察院多年被萧家把持,这人一旦首告,形同反水,别说仕途了,就不怕被人套了麻袋吗?
慕容翊已经道:“都察院的人,可信?”
“是他自己找上门,他找了夏侯指挥使,拿出了萧家的一些不法证据,说自己打算告萧家,只求事后身死,夏侯指挥使能够照拂他老母。夏侯指挥使把这事交给了田武,田武又说给我,我才派人联络了他。”
慕容翊依旧道:“是不是庆幸瞌睡便逢热枕头?小心是陷阱。”
容溥一笑,却不理他,只和铁慈道:“我自然也不放心,没少试探他。却无意中得知一段渊源。去年秋殿下过寿,百官送礼争奇斗艳,方纳言家贫,只能以老母手绣一方佛经送上,当时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不想殿下却难得地赞了他的寿礼,还赏了他几个金锞子。那几锭金子,不仅让他还掉了拖欠的房租,免于一大家子被赶到街上流浪,还终于给老母抓药治好了病。”
他说“争奇斗艳”的时候,语气加重,特地看了慕容翊一眼。
那两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