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姐妹二夫人,忙着帮阿丹你做着最重要的事呢。”
“那你又是怎么猜出土司是谁的?”
“女人能扮成男人,男人自然也能扮成女人。有人返老还童,就有人光阴速流。假土司年轻了,真正的土司就让他苍老,时日久了,族民更不会想到土司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老妇人大多谨慎,什么事让她不顾身体也要接近外人?她的手一直在一张一合,你们想过她是在干什么么?”铁慈双手做了个合掌抱拳的姿势,“燕南本地不行此礼,这是遇见南人官员的礼节,在南崖这样的部族里,只有宣慰司的大小官员会行使这样的礼仪,土司说不了话,就用行动告诉了我他的身份。”
阿丹不说话了,好一会儿,唏嘘着摇摇头,道:“你们中原人奸猾。心眼儿九曲十八弯。息剔和中原人打多了交道,也比以前聪明多了。”
息剔就是南崖土司的名字,老妇人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浑浊压抑的闷哼。
“游氏父子算定我要来谋这支藏军,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困住所有来谋兵权的人。”阿丹看看天色,“等我放出烟花为号,他们会派人来接收处理。”
“那你放烟花吧。”
“你要以牙还牙?”阿丹道,“我又为什么要配合你们?于我有什么好处?”
铁慈笑了。
“确实,和我配合于你没有好处;但是不和我配合,于你有很大坏处啊。”
阿丹抱胸呵呵一声。
“南崖族人知道她们的土司一直是个西贝货吗?知道你们两个女人勾结一起欺骗族人吗?”铁慈看一眼假土司,“就算你们并不介意真相被揭穿,难道也不介意彼此的性命?”
“何况也并不是不介意被揭穿,否则留着土司性命作甚?”慕容翊道,“想必有些场合,必须得土司本人在才行。”
土司啊啊啊地发出愤恨的声音。
阿丹笑道:“既如此,你们何不杀了我们。拿回了权柄的土司对你们感激涕零,之后你们要什么不都便宜?”
铁慈柔声笑道:“我只和有用的人谈交易。”
阿丹咯咯咯地笑起来,她的目光一直上下瞟着铁慈和慕容翊,观察着两人神情和彼此对视时的表情细节,忽然笑道:“我讨厌聪明的女子,我要和他谈。”
铁慈二话不说,带着假土司和其余人出去了。
屋子门关上,里头静悄悄的,假土司看着紧闭的门窗,忽然道:“阿丹很擅长蛊惑人心。”
铁慈:“嗯。”
“她对年青小伙子们有种特殊的魅力。”假土司笑起来,与有荣焉地道,“她初来的时候,一寨子的小伙子们都为她神魂颠倒。”
铁慈:“哦。”
假土司语调放轻,语气却斩钉截铁,“没有人能够例外。”
铁慈:“呀。”
她如此配合,又如此不配合,假土司似乎也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竟然卡了一阵子不晓得说什么,过了一会又道:“你不好奇我们为何要对身边人下手么?”
铁慈温和地道:“自然是好奇的,我已经好奇地给你们想了七八个版本。土司变态版本、土司虐待版本、土司多疑版本、相濡以沫版本,相互扶持版本……你要听哪个?”
假土司:“……”
好半晌她才愤然道:“你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不重要。”铁慈淡淡道,“自己觉得是对的事便去做,大可不必从外人身上寻求道义和心理上的支持。如果总想着要去说服别人,那大抵是因为自己还没能说服自己。”
假土司不说话了。
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假土司惊得原地跳了跳,伸长了脖子,奈何按住她的赤雪丹霜手如铁铸,动也不动,甚至脸上都没表情。
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