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天瀚的身影不见,洪梅果这会就更慌张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给孩子降温。
感觉自己冷静多些了,洪梅果把哭着的胖儿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她柔声道,“儿子,乖乖呆在这,娘下去拿热水给你擦身子。”
下炕,洪梅果找来木盆和白布,就跑出去勺了半盆的热水跑回来。
可能是察觉到父母不在身旁,胖儿的哭声大了很多。屋外的洪梅果听了,焦急如焚。也管不上被溅出来的热水烫到手背的烫,立马端了半盆热水就跑了回去。
把木盆放下,洪梅果上炕抱起哭得伤心的胖儿哄道,“胖儿乖,是娘不好,娘不该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里,是娘错了,是娘错了。”
“是娘不好,照顾不好你,你这才生病的。是娘不好,娘做的不称职。娘做的不好……”
就这样,洪梅果一边哄着胖儿,一边拿热布给胖儿擦身体,好让他降温。
另一边,雷天瀚摸黑往雷大水家的方向跑去。可能是因为太焦急了,跑得太快,中途踩到一个小泥坑,摔了一跤。他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往雷大水家跑去。
雷天瀚开了院子门,直跑来到屋门口,他边大力焦急敲门,边大喊,“二叔、二婶……”
雷大水被敲门声吵醒了过来,“谁啊?这大半夜的,谁找来了。”
听着这焦急的敲门声,雷张氏做起来,心慌起来,“这门敲得这么急,该不会是我娘家……”
通常人敲门,都是敲一下一下的,像这种焦急连敲门的,都是报丧的。所以,一听这敲门声,雷张氏就以为是自家娘家那边来人报丧了。毕竟,她小妹这会在病危中。
雷大水听出声音来了,他制止雷张氏往下说,“瞎说什么,这声音是小瀚叫的。估计是孩子出事了,你快起来去看看怎一回事。”
闻言,雷张氏也急了,边穿衣边下炕,“孩子出事了!这可是大事,我这就去。”
雷大水也很十焦急,可是自己走不了,也就只能看着雷张氏消失的背影发呆。
打开门,雷张氏问道,“小瀚,怎么了?”
雷天瀚有些喘气道,“二婶,胖儿发烧了。”
“发烧!”雷张氏吓了一跳,这事可大可小,她连忙问道,“烧得厉害不?”
雷天瀚说,“低烧。”
雷张氏连忙转身会屋里找草药,她对雷天瀚说,“你等一下,二婶去拿一些发烧的草药。等会回去,你就马上煮了,给胖儿吃。”
雷天瀚应着,“知道。”
找到草药,雷张氏就和雷天瀚一路跑回家。
回到家里,雷天瀚就去厨房煮草药,雷张氏喘着气跑进房里,“果子。”
洪梅果正抱着胖儿哄着,闻声回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二婶,您来了。”
雷张氏赶紧上炕,把胖儿抱了回来仔细看看。见人已经不哭了,就是有额头有些烫。这提着对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见洪梅果在擦眼泪,雷张氏轻拍胖儿哄着去,她对洪梅果说,“是不是吓到了。看你这眼睛,都红通通的。不要担心,二婶看了,没事的。”
洪梅果点头,说,“刚才他哭得厉害,我就拿热布给他擦身体,这会额头还是有些烫。”
雷张氏摇头,说,“这不碍事。小孩子,病得快,好的也快。我估计是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孩子受凉了,这才烧起来的。”
“不过烧得不严重,吃了药下去,很快就会好的。您不要太担心,我们胖儿可是个又福气的孩子。什么病,都会被福给赶跑的。”
“你看,这会孩子都不哭了,那就证明没什么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没事的。二婶在,不怕的。”
见胖儿这会不哭了,似乎还要睡着,洪梅果也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她和雷张氏说,“二婶,您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