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和往常一样,天才微亮,她就起来了。坐在炕边,她对雷天瀚说,“瀚哥,我觉得好奇怪。”
雷天瀚闻声回头,看向洪梅果,“嗯。”
洪梅果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我这都三个月了,可是我一点孕吐的感觉也没有,就是闻到腥味也不会觉得腥想要吐。相反,我要是闻了这人身上的汗酸味,我这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难受。”
她犯愁道,“我都有些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个洁癖的吧。那就不好养了,这满地的都是泥巴,都是味道的,这可怎么养啊!”
雷天瀚不觉得这是问题,他安慰道,“不听话,就打。打不过,会听话的。”
洪梅果不赞成道,“孩子不能老是打,这会让他有心里阴影。”打只是暂时的,不可能真的把孩子给打好的。
雷天瀚说,“孩子都是打大的。”
洪梅果叹气,她都忘了,这确实是个孩子打大的时代。
虽然如此,可这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她说,“孩子要是太调皮,或者做错事了,是可以打,可是不能打太重手了,要轻点打。”
“最好,还是要和他多说说。虽然,孩子还小,不一定听得懂道理。可是这道理,我们还是要说的。”
雷天瀚点头,没意见,“都听你的。”
看出雷天瀚的敷衍,洪梅果也不和他唠叨了。让人出去干活煮饭去,她自己静静的待着算了。总感觉,这孩子以后是个能这折腾的。
加上这是个粗养孩子的时代,也不知道以后自己能不能适应这样的教育。感觉,没孩子烦,这有了孩子也是烦。
早饭之后,洪梅果在院子里走走散散心,之后就进屋里坐着,和雷费氏唠叨。
洪梅果接过雷费氏递过来的糕点,她闻到雷费氏身上飘来的一阵淡淡的花香味,她问,“娘,您身上有股香味,你这是带了什么香包吗?”
雷费氏说,“我不喜欢带香包。不过,我喜欢熏衣服。就是把我喜欢的香花放在衣服里,隔了一段时间拿出来穿,就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洪梅果动动鼻子,多闻几下,她说,“这味道好闻多了,闻着也舒服!我最近,好像闻不得这汗酸味,要不会有些反胃。”
听到人说不舒服,雷费氏有些紧张问道,“那除了这个,这腥味或者其他什么味,你都闻不得吗??”
洪梅果摇头,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就是闻不得这汗酸味。这些天,我都叫瀚哥每天洗澡,换衣服。要不,这汗酸味太重了,我睡不着。”
雷费氏点头,说,“那是该要天天洗。这大爷们的,这天气出汗多,又重味。你和他睡在一起,这味道太浓了,自然闻着不舒服。”
想到自己以前,雷费氏笑道,“以前娘刚嫁给你爹的时候,每到夏天,都会叫他隔二三天洗澡换衣服。要不,那汗味太重了,睡不着觉。”
“不过这都二十几年了,什么味都闻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洪梅果笑道,“时间能让人习惯一切,不喜欢的变喜欢。”
雷费氏点头,问,“果子,你有什么想吃吗?酸或者是甜?”
突然被问,洪梅果脑子立马就出现了麻辣田螺,她咽口水道,“这会河里应该有很多螺蛳,要不,我们晚上就吃炒螺蛳,辣的。”
雷费氏问,“你可以吃啦吗?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嘛。”
洪梅果也为自己的多变不好意思,她说,“我也不知道,感觉这两天,似乎有些吃腻这甜的。突然,就想到辣炒螺蛳。”
雷费氏是知道孕妇这口味是多变的,她说,“那行。等会小瀚回来,叫他下河里摸螺蛳吃。”
想到这螺蛳,洪梅果又想起吃另一样,“娘,您喜欢吃河虾吗?”
雷费氏说,“怎的,你想吃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