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柿子饼,生承婶问,“果子,我看着房子要修缮才行了。开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洪梅果说,“堂婶,我准备盖个新房子。”
生承婶的手顿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房子推倒了,重新盖个新房子?”
“嗯。”洪梅果点头,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开春之后,我们就开始晒土坯。趁着几天气好,我们把房子盖了起来。要不等到下雨季,我们这房子,估计要漏雨了。”
虽然想劝洪梅果再过两年起房子,可想到现在房子的情况,加上再过两年,洪梅果也要出嫁了,生承婶话到嘴边,就不说了。
本来生承婶是想问钱够不,可到了嘴,却是说,“你是大姐,你自己做注意就好了。要是有什么要帮忙,就来找婶子。”
洪梅果点头,说,“我知道的,堂婶。”
一转眼,到了三月份。
洪梅花在屋里刺绣,她正和洪梅果在说话。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说到了洪梅雪身上。
“大姐,这都开春了,雪子都十四岁了。可你看她那毛毛躁躁的样子,这能找到好的婆家吗?”
洪梅果叹气,说,“大姐也犯愁。之前有人看雪子挺能干的,觉的还不错,也有哪个意思。只不过,后来到村里一打听,那些长舌妇,每一句好话的,这不人就打消这意思了。”
洪梅花吃惊,“有这事?之前,怎的没听大姐你说起过?”
洪梅果说,“我也是去年初二伯娘家拜年的时候,听招弟姐说的。招弟姐还叫我回来管管雪子,不要再让她野下去了,要不,可真的是没有婆家看上她。”
想到洪梅雪,洪梅果就头疼,“我们都说了她这么久,也没见她有改过来。之前,她还是挺听三叔婆的话。后来,见三叔婆只是说她,意思意思打她而已,她这也就不怕三叔婆了。”
“不过,她开始学精了。既不和人明着争吵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私下,她就瞒着大家,偷偷的和人吵了。这我们也不清楚,这抓不到人,她说没有,我们也没办法啊?”
最后,洪梅果都很是无奈了,“这孩子,现在学精了。就是被人骂了,也不骂回去了。直接背后拿东西砸人,这样,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找不到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想到年初洪招弟告诉自己的另一件事,洪梅果只想叹气,“这事也是招弟姐告诉我的,说是有一次,有人背后说我们家的坏话,被经过的雪子听了。雪子也没看人,也没骂回去。可等她走到那些人看不到她的地方,她就从草堆里往回走,手里拿着泥巴就往人哪里扔去。”
“她溜得可快了,直接爬上树上,这人找不到人,就以为是哪个孩子做的。可找不到人,就只能在哪骂人了。”
洪梅花听着,都出神了,针都破了手指,她说,“这丫头,现在这胆子大着了,都敢这么砸人了!”
洪梅果摇头,无奈道,“孩子大了,大姐是真的管不住了!”
见洪梅果很是费神的样子,洪梅花转移话题道,“大姐,再过两个月,小树姐就要成亲了,你说我们送什么给她好?”
这个,洪梅果早就想过了,她说,“你手艺好,你就做几个绢花。记得,这绢花最好绣着花,这看起来才好看。”
“我知道了,大姐。”洪梅花点头,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洪梅果继续说,“那块娟布,大姐特意买回来,就是给你们出嫁做绢花用的。到时候,你自己看喜欢那个,你自己做了就是。哪有那块红头巾,是给你盖着出嫁的,你绣好了没?”
洪梅花害羞说,“还没好,再半个月,就好了。”
想了时间,洪梅果点头,“那还来得及。”
绣着绣图,洪梅花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