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娘的，那个愿意见自己的骨肉，就此没了血脉。你曾祖母也是心细的人，她都打听清楚了，要是老二去的话，那就是后线，不会上前线的。可要是老三去，那就一定是要上前线的，那里的伤员多，需要大夫。”

“要是我，我也会和你曾祖母一样，让老二替老三去。这样，两个儿子都可以活着下来。”

说到这，刘祖母气愤起来，“可你那个祖母不是省心的人，闹了那么一出，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不，你三叔公不想自己的娘为难，就去了。这一去，可就在没有回来。没过多久，前方来消息，说你三叔公走了。”

“没过多久，你曾祖母也卧病在床，走了。分家的时候，你祖母为了要多点田地，就在村里头四处说你三叔婆的坏话，你三叔婆孤儿寡母的，为了图个安稳，就来了这里住下来了。”

洪梅果听得很是愤慨，“她怎么可以这样做！她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就算是不想去参军，也没必要说家里还有一个会医术的小叔子。这不明摆着，明摆着……她的心怎的这么黑？我以为她对我娘做的那些事，就已经让人发指了，可现在，她，她……”

“不气，不气，这都过去的事了。”安慰拍了洪梅果几下，刘祖母说，“这些事，族长都是知道的。要不，你以为族长怎么会这么帮你们分家。要不是他们一家子恶毒了，族长是不会做出违背常纲的事。”

“这世上就没听说过，父母健在，儿子不分家，只把孙辈分出去的事。照着族长的性子，要不是怕你们几姐弟有个三长两短，他是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你可不知道，你家的事一传出去，族长就被大家笑话了。”

洪梅果不是真的无知，经刘祖母这一说，她也想明白其中的关联，“我不知道这些，我以为，我以为……”

见洪梅果的表情，刘祖母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你以为族长是怕了你姑父背后的人，是怕得罪这未来的官家人。也不全说没有这些原因，不过最大的原因，就是怕你们继续待在那，会受更大的罪。”

“族长毕竟是一族之长，他不能只管一家的事，他还要为了全村的人着想才行，还要为了村里声誉着想。”